言眼里没有责备,没有鄙视,什么都没有,让她觉得身为一个女人吃这么多似乎是很正常的事儿。
温言低头。
这一点儿跟前世还是一样的,吃饭的时候用大碗。
每次都是一大碗。
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去北地大营的时候,才没有被人发现女儿身。
果然是万事皆有原因。
宁宴吃东西虽然不美观,还有些快,不过并没有吧唧嘴,这样很是赏心悦目。
带着滤镜看人,这人永远是最美的。
温言带着的滤镜,已经不知道多厚了。
瞧着少女,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一刻钟过去,宁宴大碗里的饭已经吃完里。
起身开始按着温言说的,煮肉。
把腌好的肉跟山楂还有一些调料放在砂锅里,使劲儿煮。
时不时的还得把上面冒出来的白沫沫给撇起来。
春日里,能够吃饱不容易。
能够吃肉那就是不容易中的不容易。
宁宴眼里全是满足。
温言……
温言坐在饭桌前,眼里也是满足
十分的满足。
煮好肉,少烫,收汁,继续文火煮着。
直到汤汁收的差不多了。
放入冰糖……
出锅。
这会儿呢,天已经不早了。
煮肉煮的时间有些长,方才吃过的东西似乎是白吃了。
消化完了。
宁宴在眨眨眼。
以往可没有吃过一大碗米饭,按理说这次吃了一大碗得好几天都不饿了,怎么这么快就饿了呢,肉好香,好想吃。
“一起吃吧,有些多了,我吃不完,放到明日说不得就馊了。”
“好呀!”
宁宴又继续蹭饭。
饱腹之后,开始给温言洗衣服。
不过……
温言摆摆手:“先别忙着洗衣服,过来帮我点事儿。”
“嗯。”
宁宴又被温言忽悠到书房里。
温言让宁宴站着研墨,而他自己则是书写一些什么东西。
宁宴认识字,但是认识的并不多。并不能把温言写下来的东西默背下来。
温言自己呢,不过是继续书写上辈子的经历。
小到一份艾叶粑粑怎么做大,大到盐铁火器的制作还有使用。
这些东西,原本是宁宴传授出去的。
但是……
但是现在,他已经把宁宴生存的路线改变了,日后的小丫头,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学到一身的本事。
学到了也得很累。
倒不如这些事儿他来推展。
总归,不能让世界乱了套。
宁宴研墨用了将近半个时辰,再去洗衣服,洗碗天已经不早了。
家里的地还没有翻土。
宁宴……
宁宴拎着锄头要往地里跑。
温言走出来,瞧见宁宴的动作,伸手说道::“停一下。”
宁宴回头,温言又说道:“把厨房的饼带回去吧,晚上回去了晚了,有可能错过饭点,我让你做的事儿太多了,这些得我来负责。”
“嗯……”
宁宴本打算推脱一下。
但是温言态度坚决的很。
宁宴都快觉得自己若是不拿着这个饼子,就是罪人,会让眼前这个男人生不如死。
宁宴就把饼子用油纸抱着。
往地里走去。
把地面上的野草锄去。
慢慢天色变暗,宁宴担心会有危险,虽然说力气大,但是出力多的时候也最容易饿了。
所以么,还是得少出力的。
早些回家,回到村子里,心里还能多一点儿安稳的感觉。
这边宁宴回到家里。
那边儿,温言将京城里的布置传信回去。
朝廷上的事儿,他以前不能插手。
但是自从决定要娶媳妇儿开始,就不在是高塔里的人了。
这辈子,他也没有孤家寡人的披命了。
能多做一点儿还是还是做一点儿的好。
生而为人,自然有着担当。
温言从高塔出来,对于因果更加看重。
他的重生打断了一些人的命运,既然这样就有责任将那些人的的命运推动一下。
不过……
坐吃山空的到底,温言还是明白的。
从京城过来的时候,身上的钱都是跟陆含章借的。
……
嗯,这么一想还有些对不住兄弟。
接了兄弟的钱,抢走兄弟未来的老婆。
温言……
温言赶紧收回自己危险的想法。
陆含章还没有遇上、喜欢上宁宴,算不得抢人。
成亲这种事儿,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
这种事儿能叫抢吗?
自然是不叫的。
他是应得的。
所以,做些什么挣钱呢。
当初宁宴弄了一个是烧烤铺子。
现在……
他是不是也可以弄一个。
也许员工不再是之前那些人了,但是……他尽量会给那些人一个机会的。
毕竟,通县拿些宁宴用过的人,他都快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