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去附庸的。
但是……
鸳鸯可舍不得委屈了宁宴,书房这环境,就得宁心安神。
这不熏香点燃。
熏熏香味在房间弥漫,淡淡的雅致的很,走进来就能感觉到心灵一阵松懈。
“你,还好吗?”宁宴看向陆含章。
陆含章摇摇头。
“我还不至于被这点儿事情打到。”
“说的也是。”宁宴抿了一下茶碗里的茶水,有些苦涩,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垂下眼皮,视线落在陆含章身前的茶碗上。
茶碗里飘着两个嫩芽。
茶水是麦芽的颜色。
看着就好看,想来也会好喝的。
偷偷的将两个人的茶碗调换一下。
……
陆含章睨着眼睛,把宁宴的作为看在眼里,心里失笑,这个女人呀,她若是明说,他肯定会把茶水让给她的呀。
偏偏喜欢做一些小动作。
轻轻叹口气。
自己的女人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被他发现,这大概就是甜蜜的负担。
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初初品味一口,入口是苦涩的,咽下去的瞬间,回甘香甜。
这么好的茶水,女人却不懂品味,着的是可惜了。
陆含章一个人将茶水喝完。
“我又不是搪瓷娃娃,莫要担心,人到三十,还有什么看不穿呢。”
“……”什么三十不三十的。
不过,就算是三十了,陆含章也是一朵花。
宁宴本想继续说一些跟戴婆子有关的话。
不过……
话到了口头,发现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况且,陆含章手下能够用的人肯定比她多,她若是再这么兢兢业业的追查下去,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陆含章的事儿就交给陆含章吧。
外头脚步声响起。
宁宴抬眼,看见走进来的戴珏。
“嫂子,我住哪儿呢。”
戴珏说话的时候,眉眼往上挑了一起。
风情瞬间就流露出来。
……
换成陆含章绝对不会做出这么轻佻的动作的,宁宴的心情有些复杂。
戴珏脸皮厚,就跟没有发现宁宴脸上的变化一样。
继续用期待的目光凝着宁宴。
宁宴随意给戴珏安排了一个去处。
“采薇居,那边僻静,不会有人打扰,去那边儿住着,需要小厮伺候么。”
“小厮就不用了,把是碧耿调过来就成了。”
“……你自己跟碧耿说去;”
宁宴懒得理会戴珏的要求。
将小院调拨过去,就不再管理了。
戴珏也知道过犹不及,对着陆含章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步子轻快,就跟吴道子的画一般,走起路来吴带当风。
“不一样,他跟我不一样的。”
陆含章目光落在宁宴脸上轻轻说道。
宁宴笑了一声。
“可不是不一样,他那般行为,你是做不出来的。”
就算是过夫妻生活的时候,也不会那么风
骚的。
,
。
戴珏入住陆府。
一直关注着这边消息的陆守礼第一时间就听说了。
跟陆含章长得一模一样……
那是什么人?
自从知道陆含章不是母亲生的,甚至……陆含章的生母就是老太太弄死的。
陆守礼心里就慌乱。
父债子还,母亲的留在的债,自然也是得儿子偿还。
但是他一个……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挑,也就能够靠在翰林院写写画画维持生活了。
若是陆含章真的找茬,他肯定是抗不过的。
心里七上八下的。
整个人都变的浮躁起来。
蝶儿将陆守礼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后悔极了,早知道早知道就算是丢了处子身子,胡乱嫁给一个穷书生也好过嫁给陆守礼。
没有担当。
然而担当这东西,也只有在遇见事儿的时候才能看出来。
后悔么!
后悔死了。
但是能怎么办了。
孩子都有了。
陆守礼浮躁,蝶儿也后悔,整个大将军府都被低压笼罩着。
,
。
这一日。
宁宴带着薛先生往槐花胡同走去。
槐花胡同的路不怎么好走,曲曲折折的,也幸好薛先生的老胳膊老腿比较好用,走到这里除了脸被太阳晒得有些红之外,气息都没有变乱。
体格好的人就是运气好。
“宁丫头,你真的是越来越小气了,连个马车都不准备。”
“活着就是受罪,死后才能长眠,您呀想开一些。”
“……”薛先生有些自闭,这丫头到底会不会说话。
什么生生死死的,知不知道对于头发白了的人说这些话,是要被打的。
薛先生吹了吹胡子。
宁宴脚步停下来,看着院门紧闭,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敲了几下。
“宁丫头,这一趟我是不会白来的,你的交出一些东西。”
“知道知道了,你们大夫的医者仁心都被你吃了。”
“大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的。”薛先生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