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为了一个碗好吃的粉儿排长长的队。
可以为一盘虾饺等上一个早上。
结果没吃到也不会恼。
京城的人,慢慢悠悠的。
外头过来的人,却是忙忙碌碌的。
斗鸡走狗的人,大多数是本地的。
晨起早早撑开摊子,做生意的,则是外面过来讨生活的。
日子幸福心酸与否,全看自己怎么过。
宁宴从小姑娘的篮子里捡了两个青团。
青团里面包着的是糖,咬开的一瞬间,融化了的糖水还有些烫人,但是……
糖呀,这可是好东西呀!
不能浪费的。
吸溜几下,把成为液体的糖水咽下去。
甜丝丝的味道灌入喉咙,一天都是甜的。
至于……作青团用的艾叶已经有些老了。
这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春华秋实,草木枯荣,一切的一切都是自然的安排。
吃青团的时间已经要离去了。
宁宴提着几个孩热乎的青团往家里走去。
把青团分给话落渐渐利索的桃子跟团子。
桃子吃了青团,跟在宁宴后头,小手抓着宁宴的裙子。
抬眼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宁宴
“还想吃?”宁宴问道。
桃子摇摇头。
“一起玩。”
“……”宁宴盯着桃子,又陷入挣扎了。
小孩儿的童年到底应该生活在游戏里还是要开展一下早教。
把小桃子教导的聪明懂事……
宁宴思考一会儿,就放弃了。
这年头的孩子应该怎么样,怎么样对于孩子来说比较好,她一个外来的,总归不如本地的了解多。
现在……
就给孩子一个自由的空间好了。
等陆含章回来了,再继续以后的事儿。
宁宴丝毫不知道自己这种推诿的态度被小桃子偷偷的学了去。
春暖花开,半空中飞着的风筝偶尔也会凑个热闹。
一天一天过去。
大雨瓢泼。
雨后初晴。
陆含章终于回来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冒雨前来。
宁宴一半责备一半心疼,招呼着鸳鸯准备热水,自己则是拿着毛巾给陆含章擦拭起来,陆含章摇摇头,拒绝了宁宴的动作:“擦拭做什么,一会儿还得洗浴。”
“我乐意!”
准备热水也得准备一会呢。
身上湿漉漉的,能好受才怪。
对于陆含章,宁宴越发关心了。
相濡以沫大概就是如此。
洗浴,休息。
次日清晨。
陆含章往宫里走去。
江南的事儿虽然有了结尾,但是还是得交代一下的。
朝堂之上,盐铁之事儿再次成为争论的焦点。
然而,争论抵不过事实。
江南那边儿已经改革,而且得到的结果很好。
其他的地方自然更应该这样……
朝堂哗然,原本以为陆含章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修养去了,结果……谁能料到,这人不声不响的将盐铁的事情给搞定了。
甚至,南边儿到现在都没有传过来消息。
到底是如何进展的……竟然这么严守这般保密。
盐铁的事儿向来关乎社稷稳定,关乎百姓生活。
更是……跟他们有没有好处息息相关。
这一改革,他们想要从中牟利,怕是要用上不少年份打下根基。
而且,未来如何,他们有没有机会活到那个时候呢。
然而根本就没有抗拒的权利,江南那边都已经改了。若是他们继续这般,皇上……皇上是不会放过他们了。
年轻的帝王终于亮剑了。
想要未来有安分的生活,就得老实的苟着。
于国于家有好处的事儿,谁阻拦谁就会斩首。
只要聪明的,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发言。
然而,能够在朝为官,又有几个人会是傻子呢。
于是朝堂之上就变的极为安静。
下朝之后。
陆含章看见宁谦辞走到俞相身后,有说有笑的。
陆含章眉头蹙起,这是……怎么回事?宁谦辞怎么跟俞相凑到一起了?
“宁谦辞已经是我那个父亲的东床快婿了。”
俞岱凑到陆含章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陆含章……如果他没有记错,俞相的女儿里,除了俞一兮已经没有适龄的。
所以说……
宁谦辞娶了俞一兮,这是什么奇葩操作。
“据说是真爱,反正我看不懂,你回家可以问一下你夫人。”
“会的。”
陆含章点头,步子加大。
,
。
回到府邸。
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都给了解的差不多。
戴婆子是自己母亲的同胞妹妹……
自己还有一个有着双人格的弟弟。
玻璃竟然是王庭的公主。
徐氏那个人竟然怀孕了……
他才走了半年竟然发生了这么的事儿的。
简直……想象不到啊!
陆含章听罢,差点反应不过来。
陆老太太不是亲娘,他离开的时候已经知道一点儿了,但是亲娘……
大概这一生没有母子缘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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