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要在前途上稍为平坦一些,就不得注意了。
宁宴想着这些,越走越快,鸳鸯的死鱼眼瞪大,她的个头没有宁宴高,腿也没有宁宴长,一步的距离也没有宁宴大,所以,想要跟上宁宴的步子,可得倒腾起来。
宁宴走到胡同里
步子才慢了下来。
鸳鸯,鸳鸯这会儿扶着墙,可劲儿喘气。
老天爷耶,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着急的赶路了。
简直就是……
好几年没有走过的路今天可都给补上了。
宁宴脚步放慢之后,脑子里就有了模糊的想法。
耳边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回头,瞧着鸳鸯了无生气的眼神,还有扶着墙头扫发红润颜色小手以及额头上的汗水。
轻轻笑了一下。
“走不动就慢些走,你着急什么?”
“……”鸳鸯没有说话,倒不是不想说。
而且……
正喘气呢。
宁宴推开宁谦辞买下来的小院子。
开门的不是牛二,而是乐二。
现在的乐二已经不是小孩儿了,脸上的幼稚退去,变得坚毅冷峻起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剑,身上的衣服通体全黑。
“大娘子?”乐二话音里有些惊讶。
看见乐二,宁宴就知道这次没有白来,宁谦辞已经已经回来了。
跟宁宴想的一点儿也不差,宁谦辞确实回来了。
不过,前脚刚到,宁宴就来了
不然……
牛二的通知就到了宁宴手里了。
“里面去。”宁宴话落,跟乐二一起往里走去。
鸳鸯呼出一口气,一只手扶着胸口,跟在后面。
宁宴走到中厅,宁谦辞后脚就走了出来,此刻的宁谦辞头发都是湿漉漉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披在身上,并不是很整齐。
想来,刚洗好澡,就走了出来。
“姐。”
“嗯,瘦了,高了!”宁宴盯着宁谦辞比划一下,脸上带着欣慰。
这短时间宁谦辞的做法,很得她的心思。
并没有因为做了官,就开始敛财。
能够坚持本心的人,向来都不容易被挫着打到。
这样的人往往可以走的更远。
宁宴见过太多腐败的官员,所以,对于宁谦辞的要求就高了一些。
“没瘦,手里拿着什么?”宁谦辞走进中厅的时候,就看见宁宴手里的帖子。
嘴上还带着揶揄的笑。
皇上赐婚的事儿,他早就听说了。
这会儿瞧见宁宴手里红色的纸封,还以为宁宴手里的是邀请函之类的。
宁宴叹一口气。
坐在座位上。
“你自己看看。”将信函扔给宁谦辞。
宁谦辞打开,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
宁谦辞刚开始写字认字的时候,用的字帖就是宁朝阳的笔记,虽说没有见过宁朝阳这个人,但是么,对于宁朝阳的字迹还是很熟悉的。
一个人的字迹,带着独特的风骨。
经过时间的催化,可以老练可以进步,但是这字迹,再怎么变也能看出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这,这是什么情况?模仿的?”
“都当官这么久了,怎么还有这种天真的想法。”
宁宴直接把宁谦辞的幻想给碾碎了。
宁言辞手颤抖一下。
将帖子放在桌面上。
抬眼看向宁宴:“他,还活着?”
“嗯,我已经见过了。”
“那……”
“他没有认出我来,他离家的时候,我跟豆豆的个头差不多高,都说女大十八变,最多只会觉得我有些眼熟……”
“那他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回家。”
若是回家了,日子肯定会好过很多,有爹没娘,有娘没爹,不管缺少了哪一个人,日子都不会轻松,不会完美。
尤其是娘也是个不靠谱的,讲真的,宁谦辞的童年,比宁宴好不了多少。
刚开始没有秀才的身份,没有显露在读书方面的才华……
那日子,索性娘糊涂但是在读书上很支持,若是有人反对他读书,就会掐着脖子上阵嘶骂,甚至将家里的饭菜做的极为难吃。
所以……
宁宴可以对徐氏不好。
他却不行。
“因为呀,他有了别的女人……”
宁宴说话的时候,用的都是极为普通的词汇,也没有采用什么春秋笔法,就跟讲别人家的事情一样,把宁朝阳如何入赘顾家,又如何跟葛三勾搭一起说了出来。
宁谦辞的脸瞬间就变成了绿色的。
原本在心里,高高在上的父亲,竟然是这么一个人。
宁谦辞……
胸腔里充斥着一种叫愤怒,失望的东西。
“我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儿,宁朝阳若是打听通县那边儿的事儿,估计就会找上你,甚至还会编造一个更唯美的故事,你谨慎一些。”
“算了,我父亲已经死了。”
宁谦辞摇摇头。
见宁宴不理解,又道:“坟都在沟子湾里埋着,不是么,他既然这么苦心造就,咱们也不能让他苦心白费。”
“你小心一些,人年纪大了,心眼也会比较多。”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