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宴问道:“大人回来了没?”
“回大娘子话,奴婢没有听见拍门的声音。”
“嗯,忙你的吧!”宁宴走出家门,在四周转了一圈。
早上的京城已经忙碌起来。
周遭卖早点的,摆摊子的,早早的就把位置给占上了。
然而,整个街道上都没有陆含章的影子。
朝阳升起,到了早饭时间,宁宴搓搓手,呼出一口浊气。
转身往家里走去。
早饭之后,带着宁有余往杨太傅家里走去。
这次宁宴没有带豆豆跟小平安。
朝堂上的事儿,她不如陆含章清楚,自己独自猜测,也不知道准不准,还不如等男人回来了咨询一下。
宁宴把宁有余送到杨太傅府邸。
瞧着杨太傅的身体精神都还好。稍稍放心一下,自家孩子也不是一个喜欢折腾的,大概不会出什么叉子。
这么想着,就准备离开了太傅府。
然而……
“宁娘子留步。”
一道挽留的声音响起,宁宴回头,对上大夫人的视线。
跟大夫人见过几次,宁宴已经大致了解了这是什么人。
“大夫人有事儿?”
“可以去我哪儿坐一会儿?”
“……”自然是可以的。
宁宴虽然不乐意,不过这里太傅府,若是这点儿面子都不给留,日后都不好意思见太傅了。
走到大夫人居住的正院。
宁宴坐在红木椅子上。
瞧着桌子上摆放着的铜熏炉子,心道果然,这讲究的人家都会弄上一个香炉。
同时也琢磨着,回家之后是不是也要附庸一下风雅。
“昨日你在金煌斋遇见小三了?”
“……”小三?这称呼!是葛三?
“遇见了,还起了争执了,大夫人想要处置我?”
“怎么敢呢,你现在可是陆将军的心头宝,丹书铁券这等类似于免死金牌的东西,都被陆将军求下来了,还有什么……”
丹书铁券,免死金牌?
宁宴早上还担心的问题终于有了解释。
她就知道陆含章不是那种想问题不通透的。
原来……
在她不知道,或者想不到的时候,陆含章已经把事情办妥了。
这丹书铁券,大概是为了将小平安还给皇上的时候用的。
“大夫人有话直说的好。”
“外界传言温言跟陆将军之间的故事……”
“都说是传言了,大夫人怎么还纠结这个。”
“传言,原来如此。”
大夫人深深看了宁宴一眼。
叹口气说道:“若是我家那个小三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就得饶人处吧,小三也是一个傻的。”
“……”
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说道就是她胡搅蛮缠一样。
宁宴在心里犯了一个白眼。
“大夫人说的好生无礼,我是会找事的儿么,若是没有人欺辱我,我肯定不会找茬,就这样,茶水喝了,话也说了,咱们下次再见。”
宁宴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大夫人的性子还真的要强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傅的儿媳妇儿当的时间太长了。
自以为尊贵的不得了。
说起话来还用长辈的语气,真的算起辈分来,她儿子是杨太傅的徒弟,换言之就是,她跟杨太傅平辈。
这大夫人忒傲了。
宁宴这次离开,没有人阻拦。
走回家里,陆含章依旧没有回来。
想了想,这次没有带鸳鸯一个人往陆含章的府邸走去。
从正门而入,倒是没有人阻拦。
走进院子,除了几个下人打扫之外,安静的不得了。
宁宴的步子加快了一些。
直到看见温言的身影。
“陆含章没有在这里?”
“……”温言回头,瞧见宁宴,轻轻笑了一声:“宁宴你这态度好生无礼,看见我不打招呼也就罢了,竟然还询问其他人?”
“……”扯些什么?
“陆含章没有在这里?”
“没有吧,昨儿将军府那边的老夫人把人召唤回去了?”
“召唤?”宁宴察觉温言用词有些奇怪。
“可不是就是召唤,也不管陆将军有没有事儿,有什么事儿,一刻的时间也不能耽搁,就把人弄走了。”
“这也忒霸道了,可不止这些,你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自然是感兴趣的。”
“坐!”温言指了指对面的木头凳子。
宁宴落座,温言抿了一口茶水,说了起来:
“陆含章这个人,是老夫人嫁给老将军五年之后才生下的儿子,原本长子嫡子应该被优待的,但是……老夫人对陆含章的态度,可不是一个厌恶能形容的。
原本这种态度还不明显,但是,在有了陆含章之后的第三年老夫人又有了陆老二,那叫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丢了。
对比下来,啧……
或许你不知道,在陆含章五岁的时候,曾因为将先生的字画打湿,就被老夫人罚跪一夜…”
随着温言讲述,宁宴的脑子浮现出年幼的陆含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