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贾婆子的房间。
“你找来的这些丫头,瞧着都不简单。”
“……那我是不是可以当成你再夸赞我。”贾婆子正在缝衣服的手停顿一下。
抬眸瞥了贾管事一下。
贾管事低头讪讪笑了起来:“您的眼光必然是好的,必然是的,听说,前些日子地宫那边儿有人死了,还有,郊外黄陵动土了,想来先太子已经甍了。”
“他呀,也是可怜的孩子。”
贾婆子说着,眼睛变得干涩起来。
贾管事赶紧走去房间。
这位的热闹他是不想看的。
贾婆子……
假不假真不真的,都不过是个代称。
真正的称呼,也不敢用了。
其实啊,现在的贾婆子是先皇的小皇后,先太子的小姨母,当初帮着先太子逃离出皇城,随后也不知道流落到什么地方。
再次相见,物是人非。
贾管事只觉得宁宴胆大包天
连这样的人也敢收留。
只是……
贾管事没有继续想下去,深深叹了一口气。
当年素有贤后称呼的人,一转眼变成别人家使唤婆子,这样的日子,这样的身份变化,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
贾管事是想不出来的,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经历过大波折了。
若不是经历过云卷云舒,花开花谢,又怎么能够爱世间沉浮里如此淡薄。
贾管事自叹弗如。
贾婆子坐在房间的小榻上,放下手里的针线,拿着手帕擦拭一下眼睛,手帕到底是被沾湿了。
先太子那个孩子,其实也是好的。
只是……
蜜缸子里长大,难免就有些骄奢淫逸了,对比一下党建皇位上的人,是是一千个一百个也比不上的。
好好的孩子这就没了。
贾婆子擦干眼泪,
走出府邸。
在老街铺子上买了写元宝纸钱,偷偷的烧了。
知道先太子没了,贾婆子精神有些郁郁,宁宴察觉。
就让贾婆子休息两日。
次日。
胡老汉带着孙子再次给宁宴问好。
宁宴对着胡老汉的小孙子招招手:“来,过来。”
胡老汉的孙子,胆子不大,抬眼瞧一下宁宴,噌的一下,躲到胡老汉身后。
这举动,胡老汉都没有想到。
直接就愤怒了。
对着小孩儿的屁股就打了上去。
树梢上的麻雀嗖的一下飞走了,还发出呱呱的声音……哦,原来是乌鸦!
小孩儿哭声响了起来。
小孩越哭,胡老汉打的越重。
宁宴赶紧把胡老汉给拦住了。
“孩子胆子小,越打胆子越小,可别打了。”拿着手帕给小孩子擦拭一下。
宁宴算是亲眼看见这个年代所谓的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事实。
“俺也不想打的……”
胡老汉一紧张,说话就恢复了之前在通县的调调。
瞧着眼泪流个不停的小孩。
宁宴对着鸳鸯使了一个眼神。
鸳鸯死鱼眼呆滞一下,哄孩子……
她也不擅长啊!
想了想突然说道:“再哭老虎就要把你抓走,吃了!”
说话的时候,鸳鸯还配合着表情身体动作,这一番行为……直接把认真流眼泪的孩子吓的嗷嗷大哭。
宁宴……
宁宴震惊的看向鸳鸯。
忍不住对着鸳鸯竖起拇指。
厉害!
人才!
百年难一遇。
鸳鸯站在一边儿,手足无措,她吧孩子吓得哭的更厉害了。
“大娘子莫着急,莫着急,老汉自己哄自己哄。”
胡老汉到底也心疼自家的大孙子。
不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么。
虽然刚才打了几下孩子,不过,按时爱的教育,现在……孩子哭的脸都青了。
胡老汉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
牵着哭着的孩子网房间走去。
原地只剩下宁宴跟鸳鸯。
鸳鸯垂着死鱼眼,不敢说话。
宁宴无奈:“算了,带着账本去宁记,这些事情,先不管了。”
“诺。”鸳鸯应了一声,随后又开始沉默是金。
……
宁记的生意依然很好。
宁宴走进去的瞬间,吴幼娘就站起来了。
两人去的依旧是上次的房间。
房间里的香炉里还燃着散发清香味道的香。
闻着,躁动的思绪就安静下来。
“大娘子,喝茶。”吴幼娘烹茶煮茶的水平还是比较好的,毕竟曾经是江浙官员家的大小姐。
宁宴抿了一口。
看向吴幼娘,问道:“这次过来是账本出了问题。”
“什么?”
吴幼娘猛地站起来。
“先坐下,我相信你是不知情的,宁记越做越大,管理起来就会有些力不从心,这也是正常的,账册出问题,随着时间累积,会越来越多,这种情况,是每个出来做生意的人都会遇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