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根本没有永远好运的人。
“宁丫头坐一会儿,跟我们几个老头子说说话。”
“族叔客气了。”
宁宴点点头,坐在一侧。
从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
葵花籽,沟子湾里种植这个东西的不多。
也就钱氏比较有奔头,什么稀罕东西都会种一点儿。
结出来的葵花籽,用盐水浸泡,再用沙子炒一下,那也是喷香喷香的。
只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品种的问题,葵花籽的皮儿很薄,炒的时候得非常的注意,不然就会炒的焦糊了。
所以,村子里的葵花瓜子并不多。
大概也就祠堂这里有。
“宁丫头,这次从外面回来,有没有什么想法?”
“……”宁宴摇摇头,这想法不是说有就有了。
她想把啤酒弄好,弄了一年多了,都没有搞成。
刚穿越的那年,就让周泉寻啤酒花,折腾到现在,一杯可以入口的啤酒都没有。
简直就是糟心
要知道,她连风油精、酒精甚至麻醉剂都提炼出来了。
这些东西应该比啤酒要有技术含量吧!
“现在村子的人需要沉淀,不是继续寻找财富。”
穷人一暴富就会飘了。
连自己的爹妈都不认识了。
若不是她之前高压统治,又是剁手又是砍脚的,村子里肯定不是现在这么和谐。
比如村子里的男人,嫖赌打媳妇儿?
小孩子有样学样……
宁宴这一番话,倒是把村子里的老人给惊醒了。
他们现在生活在这么好的条件下,心情都有些膨胀,更别说没有经历过事儿的年轻人。
怕是更浮夸。
发展的太快了,似乎也不好。
老人们开始沉思。
宁宴……
宁宴继续嗑瓜子。
这瓜子炒的真好吃。
瓜子跟瓜子也是不同的。
怕是宫里的皇上都吃不到这样的瓜子
这么一想,宁宴更是美滋滋了。
脸上都多出笑来。
乐极生悲是怎么一会儿,宁宴从没有觉得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正嗑着子,外头突然跑进来一个头发被撕扯的乱糟糟的人。
“宁丫头,宁丫头快去救救你堂哥。”
“……”熟悉的声音啊,这是宁朝晖。
宁宴将手里的瓜子皮扔在果皮盒子里,看向宁朝晖:“二叔这是怎么了?”
“宁丫头,快去救救你堂哥。”宁朝晖似乎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刺激。
抓着宁宴的袖子,脸上全是无助。
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就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可怜无助什么的,不应该是年轻人的专利吗?
瞧着宁朝晖这么一个样子,宁宴……宁宴嘴角都开始抽搐。
“堂哥怎么了?”
“在下沟湾,你去,你去石村长那里,赶紧去救救你堂哥。”
“……”宁谦溢到底做了什么。
竟然把这个混账的二叔吓成这个样子了。
“快去快去。”
大晚上的去下沟湾,如果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儿,是不可能的。
宁宴走出祠堂,几个村里的老人瞅着宁朝晖的脸色,也觉得这是发生的不是小事。
想了想,几个身强体壮的,可以健步如飞的一起往下沟湾走去。
宁宴走到下沟湾的村长家里。
入眼的就是宁谦溢被绑在桩子上,裤子都被拔下来,幸好的大热的,如果是冬天,这被光秃秃的,怕是会冻出好歹来。
宁谦溢这个人,宁宴也接触过。
是个聪明的。
在县城那日子过得也是风生水起的。
怎么今儿就被绑在这里?
宁谦溢被绑着,旁边的猪笼里关着吴梅。
吴梅的衣服也被扒光了。
月光下,白皙的肌肤被猪屎弄得脏兮兮的,脖颈胸口,小腹还有不少的红色的痕迹。
也不知道是勒痕还是吻痕。
反正,挺惨的。
爷们盯着吴梅,指指点点。
还有一个人手里拿着刀,似乎要把宁谦溢的小弟弟给割了。
“谁能说一下,这怎么回事?”宁宴开口问道。
其实吧,看见这情况,傻子才不知道什么状况呢。
但是……这会儿知道也得装成不知道,拖延时间,从而理清头绪,再做打算。
宁谦溢竟然跟吴梅有了首尾。
这男人啊!
白天的时候还觉得周泉是个人物。
现在……
算了,纠结这些没有用。
还是看看事情怎么处理把。
“呦呵,宁村长来了,鄙人可是听说你们沟子湾规矩的很,一般时候不会有人犯错,只是……你瞧瞧你们村儿的这位,竟然偷人,这若是按照咱们十里八乡的习俗男的去根,女的浸猪笼。宁村长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