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刚出去便看到了在外面吹凉风的男人转过身来。
对上他的视线,喜如心头一跳,强壮镇定地走过去。
荣猛吹了这么会儿的凉风后总算是把体内的热浪给平息下去了,可当他看到小娇妻那含羞带怯的样子,那种感觉又给上来了。
若非晚上还有事,他恨不得就此将人抱回房弄个十来回。
喜如感觉到那如火的目光跟钉子似的钉在她身上,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再看绿楠她们,分明就憋着笑。
喜如臊得慌,在男人伸手揽她的时候在他的手臂上狠揪了一把,然而这一把不仅没让男人收敛,那只放在腰上的大手反而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
喜如顿时就不敢动了,她晓得这人在外从来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如果不是她一直注意着,怕是她早就没脸见人了。
荣猛察觉到小妻子身子的僵硬后忍不住想发笑,但到底是不忍她不适,便将手从她的腰间移到了背上,扶着她往外走。
喜如抬头看了他一眼,抿着唇不由憋笑,上了轿撵放下帘子后荣猛放在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把,“还笑。”
这丫头明知他在她面前没有自制力,平日里无意识的一颦一笑便能牵动他的心,今儿个还大了胆子来诱惑他,今夜他若不好好表示表示,还真对不起自己。
喜如掩嘴轻笑,抓了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用唇碰了碰,再抬眼,眸底水意涟涟。
荣猛算是看出她的故意了,又憋得难受又无奈好笑,大掌抚着她高隆的腹部,低头道:“今日可有难受?”
喜如摇摇头,也跟着摸上去,眼神温柔地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随即抬首看了荣猛一眼。
“那会儿肚子没这么大,怎么这次这么大?像放了两个西瓜。”
荣猛知道她说的那会儿是什么时候,心底的那些绮丽想法也因此消失。
他笑了笑,说:“没准真是两个。”
“两个?”喜如睁大眼,遂撇了撇嘴说:“怎么可能,两个月前闻人大人来看过,也没见他说起这个。”
荣猛倒是不怎么在意,勾唇笑问:“怎么,小丫头还想一次要两个?”
喜如在他怀里蹭了蹭,说:“倒不是想要两个,就是在想这次的这个还会不会是上次的那个。”
她曾经对那孩子的所作所为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当初她不知那孩子便是跟他的,只当是自己生了孽种。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悲天悯人的人,对于侵犯了自己的人的种,她根本爱不起来。
她能将他从水里捞出来,让他吃饱穿暖,尽自己的所能养他,但爱不起来就是爱不起来。
临死前的心痛,喜如想,那大概是属于母亲的天性吧。
如果她有能力从那些人的手里逃下来,她绝对会从阮喜珠手里把那孩子救下来。
可惜当时的她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他,后来几度在梦里相见,醒来时都泪流满面。
所以她想,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这一次能弥补对他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