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叒话毕,黑衣人脸上的神色愈发恼火起来。
“你……你什么意思?”他抬手便掀翻了棋盘,黑白相间的棋子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鎏叒面无表情的看着棋子撒向各处,眸间带了几丝寒意,
“看样子今日这棋是下不下去了?慢走不送。”他冷声下了逐客令。
黑衣人额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怒视着鎏叒,
“也罢!你胆小怕事便缩着好了!只是待我动手之时你可莫要阻拦!这朝龙国是我的地盘!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他死!”
音落,黑衣人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开。
瞥了瞥他的背影,鎏叒淡定自若的挥了挥手,满地的棋子瞬间回到棋盘之上,同先前分毫不差。
鎏叒盯着棋局看了一会儿,又顺手收了几颗白子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起身离开了房间。
……
那日杜浩轩两人回去后,孙业修果然在陈府要人。
陈家故意让孙业修看了“发病”的陈若,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皆是疹子,密密麻麻看起来极为瘆人。
陈夫人哭着喊着让孙业修救救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孙业修起先还有耐心,特意寻来了郎中为陈若诊治,可惜郎中请了七八个,个个都是摇头说治不了,即便是侥幸治好了,怕也是要留下一身的疤。
这下可将孙业修恶心的够呛,当即骂骂咧咧的取消了婚约,扬言陈家骗婚,日后再也不仅陈家的大门……
那日之后,城中暗暗传起了些流言蜚语。 据说去靖安神庙祈愿的人,有好几个暴毙身亡的,例如王家那傻小子,还有某家的大姑娘等等等……这流言一出,人们便渐渐有回过神的,心道这靖安神庙哪里是神?
简直是要命的鬼!
可执迷不悟的信徒也不占少数,两方经常不断正直起口舌。
靖安神庙的神像也莫名其妙的碎了好几座,时不时地还有人去靖安庙中闹事,吵着要回以前给的香火钱。
一切都按照阿雾预想的那般一步步进行着。
听到外面的这些消息,阿雾一个高兴,又多吃了一碗饭!
自那日之后,墨卿不许她出这院门,阿雾闲来无事,便也只能在院子里鼓捣鼓捣小花小草了。
这日,阿雾正在后院里给小花浇水,忽地眼前出现一人,险些踩到小草的枝芽,气的阿雾当即瞪圆了眼睛,张口便要发火,却在看清来者时,生生闭了嘴。
国……国师?!
“你……你怎么进来的??”阿雾防备的退后几步,这院子战神设了结界,他竟能悄无声息的潜入,果然有几分能耐!
鎏叒见阿雾这般怕自己,无声一笑,他自来熟的行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抬手为自己斟了杯茶饮了一口,
“唔,这茶不错。”
阿雾蹙着眉,有些不安的看着他,这人虽说从未伤害过她,可高深莫测的那股劲儿,就是让她信任不起来,“你来这做什么?”
鎏叒闻言露出些许伤感之色,“怎么,就这般不想见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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