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厉害,赶紧将毯子扯了过来,重新盖在她身上。
“放开,热……”朱雀无意识地钮动着身体,妩媚的面容带着醉酒后特有的慵懒和风情。
北堂深身体一僵,他脑中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副模糊的画面,他粗喘声声,大汗淋漓,缩在他身下的女人娇声媚吟,犹如一滩春水。
他喉结动了动,血液哗哗地往下涌。
他直接用毯子将她裹成粽子,声音略有些沙哑,“老实一点,别乱动!”
“热啊……”她星眸微张,水汪汪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他,无意识地抿了抿红唇,“我热……”
他的身体绷了起来,深邃的眼眸越加幽深,交织着让人看不懂的东西,他紧紧握了握拳,骤然站了起来,箭步走出她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他将右手放在胸膛处,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很快,他的眼眸渐渐恢复清明,他告诉自己,他是正常的男人,看到那幅场景,血气涌动是很正常的事情。
“早上好——”朱雀揉着还有点疼的脑袋,慢吞吞地从楼上走下来。
饭厅里的两人同时抬头看她。
北堂远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无忧,早上好。”
北堂深面色不佳,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即垂眸,专心对付盘中的早餐。
一阵淡淡的清香窜入鼻端,她坐到了他身边,女仆将她那份早餐放到了面前,还放了一碗醒酒汤,“朱雀小姐,这是二少爷吩咐我熬的醒酒汤。”
朱雀礼貌地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对一脸关切的阿远微微一笑。
阿远问道,“无忧,你昨晚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北堂深手下动作顿了顿,似乎也在等待她的答案。
朱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难得有空闲,所以去酒吧放松放松。”
北堂深淡淡道,“昨晚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朱雀扬了扬眉,“我不记得了。”当她觉得自己喝醉了的时候,直接从酒吧拽了一个男人,让他送自己回家,并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
北堂深眸光一闪,语气沉了沉,“陌生男人的车你也敢坐?”
她好笑地看着他,“你觉得,有人敢对我图谋不轨吗?”
他反唇相讥,“昨晚醉得不省人事的是谁?就算把你卖了,你也不会有所察觉。”
她淡淡道,“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
北堂深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半死,心里那个火啊,呼呼直冒,死死地盯着她,咬牙道,“我是你的上司,有权管你!”
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算你是我的上司,也只能管我的工作,没有权力管我的私生活。”她站了起来,缓缓道,“我想,我不适合再住在这里,我今天就搬出去。”
这算什么,与他划清界限,好去追求她的自由私生活?
北堂深幽深的眼中骤然聚起风暴,双拳紧握着,手背上青筋跳动,冷声道,“从你与我签下协议开始,就是我的属下,不论公私,都要听从我的安排!我命令你,不许搬!”
朱雀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目光带着一丝怜悯,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她红唇动了动,淡淡道,“如果你要用协议约束我,我无话可说。老板,我吃饱了,您现在有什么吩咐?”
她骨子里,是一个很有傲气的人,就算被逼为他卖命,她也从来没有对他使用过敬语,现在,她居然对他用敬语。
北堂深森冷的视线犹如锋利的刀,刺向她的身体,她却毫无知觉,就那样,不动声色,面色平静地站在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缓缓道,“如果您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上楼了。”
她甚至恭敬地向他鞠躬。
北堂深气得将手边的咖啡杯扔了出去。
咖啡杯滚到了她的脚边,咖啡洒了一地,甚至溅落到她的裤腿上,她浑不在意,以谦卑的姿态,弯腰将咖啡杯捡了起来,上前几步,放回餐桌上,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转身上楼。
他脸色越来越冷,眸光凶狠,就如狂暴的雄狮盯着猎物,一步步走出自己的势力范围。
阿远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北堂深,小声说道,“哥哥,你现在的样子好可怕。”
北堂深身体猛然一震,他在做什么,对于不服从管教的下属他从来都是直接将他们踢出山口组,犯不着浪费时间与他们动怒,而他现在,为什么这么愤怒?
疯了,乱了,自从那个晚上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乱套了!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