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地疼起来,使出全身力气呼救:“陆先生,我答应!我答应你!”
陆子航只用了两根手指,便牢牢地制住了他的手腕,任他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此刻,陆子航只轻轻巧巧地往后用力一扬,吴功亮便像那断了线的风筝,顺着他的力道后仰,一连退了好几步后,扑倒在地上,吃了一嘴儿的泥。
陆子航走近,鞋尖挑起吴功亮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的双眼,冷冷地命令:“记住,我这儿没有尽力而为,只有办成与没办成。若是没办成,恐怕就不是毁你双手这么简单了。”
吴功亮蜷缩了身体,神经紧绷,时刻保持着箭在弦上的紧张,含糊地应声。
“蓝蓝,咱们走。”
江尔蓝只瞥了他一眼,心里一点也不同情他,这人也太拎不清了吧,居然为了五万块去招惹陆子航!她想,这人能好好地活到现在,还走出了野味街,创办了一家精神病院,不得不说也是一个奇迹了。
她把手放入陆子航的大掌里,还不忘回眸,嫣然一笑:“吴先生,提醒你一件事噢,别想着去找白瀚义告状。我很讨厌墙头草,如果碰见了一定要踩死!”
她的笑容灿烂,声音甜美,分明是个可爱的小女生,然而说出的话却让吴功亮浑身一震,脊背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这是在提醒他,只能照陆子航的话去做了……
而他的身边,圆脑袋还在扶着墙壁不断地呕吐,面如菜色,显然难受极了。
吴功亮正心烦,一个巴掌挟裹了风声,重重地拍在他的后背:“人家打上门来,你就吓得吐个不停,没用的东西!”
这一巴掌恰到好处,圆脑袋根本腾不出精力来应付他,脸色苍白,奋斗了好一会儿终于吐出了那张“幺鸡”。
吴功亮当即变了脸色:“这是怎么回事?”
圆脑袋还没缓过气来,不断地抬手抚着胸口,刀疤脸替他回答了:“那个女人说我们欺负了他老公,就……喂他吃了两张麻将牌。”
哈?
吴功亮皱眉,陆子航身边的女人看起来温婉可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演个花瓶多好,怎么会精通这些折磨人的手段!
“老大,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圆脑袋总算回过神了,哭丧了脸问,他可不想再遇上那个疯婆子了。
吴功亮神色深沉:“让我想想。”
若是江尔蓝知道有人在背后称呼她为疯婆子,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惜这会儿她已经走出了巷口,错失了算账的机会。
她上了车,照旧做陆子航的专属司机,踩下油门的同时,好奇地问:“你让吴功亮做了什么事?”
陆子航往后仰,闭上了眼,声音里是掩不住的疲惫:“白瀚义已经出手了,我总得还击吧。”
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吴功亮反过来对付白瀚义!
“听说白瀚义最近又加强了防备,无论上哪儿身边都有数个保镖,吴功亮这样的底层小混混,哪里能接触到他呢?连他的身都近不了,更别提对付他了。”
陆子航的声音很轻,仿佛随时会被一阵风吹散:“那就让白瀚义自己送上门。”
江尔蓝正在开车,一双清澈的眼直视了前方,红唇微动:“白瀚义也不傻,他和你的斗争已经快白热化了,怎么会自己送上门呢!”
然而,这一次回答她的,是均匀而缓慢的呼吸声。
前方红灯,江尔蓝把车停在斑马线前,扭头看过去,身高腿长的男人陷在副驾驶位里,显得十分逼仄,正紧闭了双眼睡的正香。
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他长而翘的浓密睫毛上,仿佛闪耀着淡淡的光泽,就连冷峻的脸部轮廓也柔和了几分,像是初春缓缓融化的冰雪,静谧而安好。
江尔蓝像是魔怔了,指尖抚过他的额头,把微皱的眉头一点一点抚平,又扯过后座的一张薄毯给他披上。
这几日,他太累了,身心俱疲。
绿灯亮起,江尔蓝放慢了车速,慢吞吞地向家里驶去。
阳光正好,走在回家的路上,身边是爱的人,江尔蓝弯了弯唇角,真好。
回到家,陆子航连衣服也没脱,梦游一般上了楼,往床上一倒就继续睡去了。
这一觉,他睡得悠长而深沉,然而白家却陷入了紧张的气氛。
野味街的事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又事关陆子航,白瀚义很快就知道了,他气得立刻给谭盛名拨了电话:“滚过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