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气,一路惊叫,伊伊光着脚丫冲出树林。
冲回家,伊伊颤抖的掏出钥匙,对了几次,锁眼都插不上,“呜……”
一个气头上来,伊伊把钥匙朝门上狠狠砸去,接着,她滑坐到地上,终于放声痛哭。
“呜……啊,呜哇,哇……“
双膝蜷曲,伊伊靠着墙面沙哑的哭。由于一路狂奔和厉叫,此刻的她狼狈极了,不只全身污渍不堪,而且衣衫不整,声音破碎,听得让人心疼。
听到门外隐约有哭声传来,沈驰予疑惑的过去,站在猫眼前观察外面的动静,外面没人。但隔着门板,悲泣的哭声越来越大。他拉开门——
“伊伊!怎么了?”见她团抱着自己靠在墙上痛哭,沈驰予的心陡然一颤,他蹲下去,将她埋在膝盖上的小脸抬起来,担忧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伊伊还陷在巨大的恐惧中,她单薄的双肩剧烈抖动着,她不停的哭,抽泣不止,几度哽咽得接不上气。
伊伊凄啭得如同受伤的小兽,她穿着白色棉袜的脚丫早已墨黑一片,柔顺的长发也如同杂草,发间零星有渣。她的外套被扯坏了,钮扣扣不上,斜斜跨在肩下,而里面的毛衣领子也被拉得松开很大,吊在消瘦的锁骨处。沈驰予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扳过她颤抖的肩,目光如炬,“你遇到什么了?”
沈驰予的声音在昏暗灯光里泛着恐惧的颤栗。
伊伊啜泣,“他,他亲我,呜……还,还摸我,呜……”
“那他到底有没有……”
沈驰予着急的摇晃她的肩,眼里的惧色与幽光连成一片。
视线朦胧中,伊伊只看到一双染着担忧的眼睛。
摇头,泪水在脸颊上蜿蜒的滑落,伊伊垂着眸子说,“没有,我逃了。我,我用鞋子打他,跑了。”
听她最终脱险,沈驰予这才长长舒口气,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吹在她沾湿的小脸上,温柔的,与脸上滚烫的温度交织在一起。
修长的手臂往前一揽,沈驰予抱起她,回家。
待伊伊冷静下来,沈驰予这才问清事情经过,然后带着伊伊去附近的派出所报案。
录好口讯,办案人员只交待些夜间行走要注意个人安全,尽量避免人迹稀少的路段,零零碎碎,无外乎也是些基本的注意事项,关于案件本身,他们说是会尽快收集线索,争取早日破案。由于事发点地段偏僻,对犯罪嫌疑人的面貌又无明显特征可确认,加之有可能是流窜作案,因此破案机会微乎其微,但警方承诺会加强小区一带的治安巡逻,一有消息立即通知他们。
走出派出所,夜风很大,伊伊抱住自己。今晚惊魂的一幕牢牢盘踞在她脑子里,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可她仍旧瑟瑟抖着单薄的身子。
见她被吓到了,沈驰予脱下外套,轻轻覆在她身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她是荷叶上的一粒露珠。
鼻端他的气息传来,伊伊转头看他,眼前柔光乍现的黑瞳是她熟悉的。伊伊感激她,红肿的双眼宛如小兔。
“以后下班晚了给我电话,我接你。”
“嗯。”
点头,伊伊庆幸遇到的人,是他。
第二天,本来沈驰予是建议她请假的,但伊伊考虑到刚调部门,所以还是拎起手包匆匆上班,临出门前却被沈驰予叫下。
“等等。”
说完,沈驰予反身回房。
伊伊疑惑的站在门口盯着房间大门。下一刻,沈驰予已经穿好外套从房间出来,行走间,鬓边的头发荡漾,飘着很好看的线条。
来到伊伊跟前,沈驰予柔声说,“我送你。”
现在又不是晚上,至于把自己当成重点保护对象吗?
伊伊好笑的瞅他,不过想到可以不用挤公交,不用堵车,不用买票,呵呵,要送就送,她求之不得!
“好~”伊伊咧嘴一笑,率先出门。
后来,伊伊发现,上班有他送还真是好处多多。除了前面几点最直接的实惠之外,间接的还可以睡觉,吃免费早餐。在吃完蛋糕喝过牛奶,正惬意补眠的时候,汽车停下来。
睁开眼,伊伊正想抬手揉眼睛,耳畔突然传来他戏谑的声音,“别擦,妆会花。”
哦,对耶,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不注重仪容仪表的厕所西施了。
朝着他,伊伊浅笑。她上身倾靠过去,略略抬高下巴,半眯着眼问,“有没有脏东西?”
她的睫羽像一帘扇子,微微卷翘,轻轻颤动,如羽绒轻柔得落在沈驰予的心坎上。两人距离太近,沈驰予甚至都能闻到从她嘴里呵出的香草慕斯蛋糕的甜香味。
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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