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起来,确实难办。
电话不通,沈老爷面上露出微微失望的表情。
“这样,我亲自上门,看看能不能和他把这事说清楚。”这种危急时刻自然是沈家的掌舵者出来。
沈季珞站起身,他对老爷子说,“事不宜迟,我立刻过去。”
沈老爷虽不作声,但从他冷峻的脸色中,沈季珞也完全知道眼下的事对爷爷来说有多么棘手。沈家掉进舆论漩涡事小,家业不保事大!
沈季珞走出议事厅,沈老爷厉声吩咐,“给我查,一定把在背后捅咱沈家刀子的人给我揪出来!!”
“是~”众人莫不垂首领命。
郑家居住在高官行政院内,沈季珞请另一世伯给守门警卫打了声招呼,顺利进去大院。
来到郑元生居住的独幢小院,沈季珞将车停下。
院前的葡萄架上爬满郁郁葱葱的绿色藤蔓,沉甸甸的紫色葡萄吊在架中央,绿色与紫色交织,色彩冲击强烈,好看得很。
但沈季珞无心欣赏眼前景色,他迈上台阶,按门铃。
“你好,请问找谁?”来应门的是位四十开外的中年妇女。
“请问郑老在家么?”
“先生和太太出去了。”
从妇人嘴里,沈季珞得知在他登门前的十分钟,郑元生携妻离开。什么时间回?去了哪里?只字未提。
没找到人,对方电话又关机,沈季珞失望。
坐回车上,沈季珞不着急离开。他偏过头看庭园里那硕果累累的景象,就连那层层叠叠的绿色都仿佛触手可及。眼看这即将得来的成果付之一炬,怎不叫行大事之人扼腕叹息?!
该要怎么样才能联系上郑元生?
沈季珞凝神沉思。
忽然间,他想到一个人。
即刻拿出电话,记得他的联系号之前有输入过手机。
查询一翻,果然有。
沈季珞立马给对方打去。
响了三声,对方接听,“喂?”
低音炮一般的嗓音透着些许慵懒,很有质感。
“陆兄,是我,沈季珞。”两人之间并没多少交集,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是三年前沈家尉与李曼的婚礼上。不过当时两人仅是隔空点头示意,并未过多寒暄。
“沈总?有事?”陆厉景猜到沈季珞会联系他,此刻他的诧异不外乎做戏。
“不知陆兄是否有时间?大家坐着聊会儿。”沈季珞才不信郑元生之前的谋划他未参与。更不信郑元生下一步动作他不知情。想必他们一早就商量过,接下来要如何做?
“可以,不过现在我有事走不开,你看晚上可否?”陆厉景倒是很爽快地赴约,但时间上由他说了算。
晚上?!沈季珞等不了那么久。发生这档子事,郑元生哪里会挨了闷棍闭声不吭?他们必定很快就会有所动作。
“陆兄,只需几分钟时间……”沈季珞话没说完,就听对方的手机里传来电话铃声。
“稍等!”陆厉景请沈季珞暂时等待。
他低沉的嗓音透过手机传来,沈季珞听见他说,“……嗯……可以,我马上到……”
那男人是故意?还是真被要事缠身?
陆厉景眼下还是在任总统先生的幕僚成员,智囊团中最年轻的一位。颇得总统先生赏识,又担任过商务部长,只是三年前其妻郑露惹事毁了他仕途,否则今日若是由他参加总统大选,大获全胜也不是不可能的!
“沈总,我这边真有事走不开,你看?”陆厉景的声音再度传来,虽是询问的语气却有回绝之意。
“那就不打扰了。”看来郑家人一早就计划避而不见。
沈季珞挂断电话,他向来运筹帷幄,却在这一刻,拿不出一个立竿见影的办法。
此刻远离城区的一幢别墅内
郑元生与老婆,以及儿子郑家豪坐在客厅内。大家难色都很不好看,沉默。偌大的客厅内弥漫着几欲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流。
咔——门上传来一声细微的响。
郑露推开门,匆匆跑进来。一见坐在客厅内的三人,她立马冲到郑元生跟前,“爸,电视上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是因为二十九年前和其它女人鬼混,还生下一双儿女,被人抓住把柄才退选的?”
“住嘴!”被自己的女儿尖声质问,郑元生怒斥,目露凶光。
郑露被爸爸吼得一愣,她顿了声,不过很快,她就受了打击似地往后慢慢退,看父亲的眼睛也透着失望。
她摇着头,嘴角翘起失望的浅弧,“你叫我住嘴?你这个背着我们在外偷吃的人都做了,还有什么立场叫我们住嘴?你真有本事,就把外面那群人的嘴堵上,叫他们统统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