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觉得贾佳太过分,她不仅在狠狠伤害着陈易的自尊,也要陈易在已经被贾佳伤得惨不忍睹的伤口上自己撒盐。
陈易面色复杂,他重重地点着头,清楚明了地说,“明白了。”
程然觉得这也太尴尬了,空气都凝固起来。
同时,程然也有些内疚。若不是自己闲来无事提这一茬,陈易的面子也不会被好友狠狠践踏。
终于听见他明明白白说不会喜欢自己。贾佳哼了一声,将他猛地推开。
心口,隐隐作疼。
生气,肝颤。
“这个……”陈易将手里的袋子拎起来,“你要的酸梅汁。”
贾佳一把抢过来,摔地上鞋子用力的踩上去,“喝,喝,喝,喝死你!”
酸梅汁被挤压出来,溅湿了陈易的裤管。紫红紫红的颜色,落在米色的裤管上,看上去有些骇人。
贾佳心头有一把无以名状的火,她愤愤瞅了陈易一眼,推开呆滞的他,冲出教室。
“佳佳~”程然一时半刻也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事。她拿起两人的包,连围裙都没脱,匆匆追了出去。
两人走出大楼,在路人异样的目光下,这才发现身上都还穿着围裙。
“佳佳,刚才你太伤人了。”程然脱下围裙,站在公正的立场说话。
“是他自己尽想些不该想的,那就别怪我伤人!”贾佳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应该。她将脱下来的围裙丢程然手上,“拿上去给他。”
“那你等我。”程然转身走进大楼。
可是当她下来,哪里还有好友的影子?给她打去电话,她说累,回家休息。
看着电话,程然心头就跟猫抓一样难受。如果不是自己嘴碎,也不会让彼此之间弄得这么尴尬吧。
不过虽然贾佳是个火爆脾气,但刚才的突然爆发过于诡异。而且平时她也是个随和爽朗的人,不至于这么轻易就动怒。
难道?
忽然一个念头划过脑子。
想到有那样一个可能,程然心头不知该喜还是忧。
现在才三点,程然打算回家陪宝宝玩。
就在她站在路边拦出租车的时候,发现对面大厦一楼的花房里出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程然下意识四处看,果断地折返回大楼内。
她站在大楼巨大的玻璃窗后,拿起书架上的报纸遮住脸。再稍稍垂下去一点,只露一双眼睛偷偷看对面的人。
李曼刚从花房出来,捧在手里的鲜花红的,黄的,白的,色彩鲜艳,美得很。
她站在路基上打电话,不一会儿一辆红色的Lamborghini 停在她面前。
李曼坐进去。
直到车子消失,程然这才走出大楼。
婚礼结束已经有两个月了。不知道她和沈家尉处得如何。不过没有听到任何消息,那就是好消息吧。
程然对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叹气。
李曼那个女人嫁沈家尉,亏了。
李曼回到家,将买来的鲜花插在花瓶里。
她看时间,已经四点一刻,是时候做晚餐了。
她拿出手机给老公打过去,“家尉,能按时回来吗?”
“不确定。”
“这样啊?那等你下班的时候打我电话,可以吗?”
“再说吧。”
“我先把晚餐准备好,这样你回来就可以吃了。”
“我都说了不确定回不回去,你一个人随便弄点吃。”
“那……你是不确定能不能按时回家,还是不确定今晚回不回家?”李曼握着手机的小手紧了几分,强忍心头的疼,问。
“再说吧!嘟嘟嘟……”
电话里传出断线的声音。
李曼看着依旧亮着的手机屏幕,微笑,“没关系,他会回来的。先做好晚餐等他。”
她给自己打气,又跪在茶几边,闭着眼轻轻嗅了一下玫瑰宜人的花香。微笑着走进厨房。
晚上十一点,沈家尉回来。
屋子里亮着灯,暖色调,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很温暖,很舒服。
玄关处整齐地被人摆放着一双男士拖鞋。
这是每天回来都会看到的场景。
沈家尉习惯性的脱了鞋,纯手工定制的高级皮鞋被他随意甩翻在门口。
屋子里有淡淡花香,混合着水果甜丝丝的味。吸入鼻子里的空气很好闻。沈家尉下意识往厨房的方向看,餐桌上摆放着两副空碗筷,三菜一汤。远远看过去,色泽诱人。
李曼像猫咪一样蜷缩在沙发上,她头下枕了一个天鹅绒抱枕,怀里还紧紧捂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