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要进宫的,便急匆匆的往宫里赶,故而只穿了一身便服。平日里他多着战袍铠甲,要么便是朝服武服,今日只一身月白纱袍,少了一身杀伐之气,只衬的长身玉立,剑眉星目,更有君子如风,芝兰玉树的感觉。
“快起来吧。”如妃自是赶忙将他扶起“裕儿怎么这幅打扮?需知你们父皇平日里叫你们正衣冠明礼仪,入宫必以付朝相见,若让他见了,必是要说你几句的。”
“多谢娘娘教诲!儿臣唐突了。”尉迟裕再拜“只是儿臣这次来的匆忙,未来得及,还请娘娘恕罪。”
云挽歌心痛,他被如妃抓住了错住,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对着一个后宫妃嫔,还是一向不和的妃嫔道歉,这份深情要她如何承受。
“说什么恕罪不赎罪”如妃一脸痛心“难道我还会怪罪你么?你同和颐一样,都是我挂念的,也同你三皇兄一样,都是我的儿子,不过是为了你不受你父皇责怪罢了。你连年征战在外,我的一颗心也跟着吊着,便是日日为你祈福还不够,又怎会怪你。哎,到底是与我生分了。”
好一幅伶牙俐嘴,竟然将尉迟裕说的哑口无言,一说他辜负了庶母苦心,二说他不懂礼数,若他回了嘴那便是不忠不孝了,一时间呆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娘娘莫怪他,他便对谁都是这幅样子的。”好在和颐公主递了个台阶给他,她与尉迟裕,同样是没了生母,很是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她自己亲近如妃,便也希望尉迟裕同她一样,也能在如妃这里得到温暖,故而两厢原话“你呀,娘娘这是为你好,怎的就你不懂风情,不识好人心,平白伤了娘娘的心呢?还不快道歉?”
“儿臣给娘娘道歉,是儿臣不懂事,惹娘娘伤心了,娘娘慈母心肠,切莫跟儿臣一般见识。”尉迟裕低头,云挽歌听得心痛不已。
“罢了罢了,都是本宫的心肝肉,本宫又怎么舍得跟你们生气。”如妃收起哭腔“说吧,裕儿这大忙人平日里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急匆匆来我栖霞宫,所谓何事啊?”
尉迟裕凝聚心神,思虑着要怎么跟如妃说,才能尽量不把云挽歌牵扯进来,他虽然擅长征战谋略,但这女儿家的心计口舌,实在是不擅长。
“这事说来跟长姐有些关系。”尉迟裕缓缓道。
“哦?”和颐公主来了精神“跟我有什么关系?”
“长姐和娘娘知道的,儿臣一向领兵在外,匈奴数犯边境,全靠边关将士奋勇杀敌才得以保全我大楚盛世,国泰民安。”尉迟裕说道,目光深沉。
“是了,苦了那些将士。”如妃唏嘘到“可这又与和颐有什么关联?”
“娘娘不知。”尉迟裕道“边关苦寒,一道冬天便是百里冰封,飞沙走石,鹅毛大雪,将士们每每站岗穿着多厚的铠甲都抵不住风寒,连年下来不少人都患了病,儿臣翻阅典籍,发现有一种酒可以延缓这种痛苦,正巧,这酒,长姐好像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