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林的头颅血淋淋的被挂在了三皇子府上,着实引起了一场风波,云挽歌只在长安院等着消息,她倒是神定气闲,左右最坏的结果无非是皇上怜惜尉迟稷这个儿子,高高抬手低低放下罢了,于她于尉迟裕都无甚关系。
云瑾之这几日出奇的忙,几乎是不到掌灯十分不回府上,云挽歌只叫人留意着,也懒得去给她这个便宜爹添堵。毕竟尉迟裕做的那些事情,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风平浪静,最宜养生。
云挽歌只坐在长安院的藤椅上,差人将一应茶具一摆,长安院内桃花灼灼,品茶赏花,她倒活的惬意无比。
“我这忙的底朝天,有人却快活似神仙。”又是那个熟悉的身影,语气带着些许的调侃,又不自觉透露着宠溺的味道。
“二皇子不醉心朝政,却总喜欢有事没事往相府内院跑,可不知这忙的是哪一桩?”云挽歌语带笑意的顶了回去,命拂柳将茶杯摆正,自己则拿起紫砂沉杯,手腕轻转,橙黄色的茶汤便到了碗里。
“自然是不醉江山醉美人。”尉迟裕紧忙坐下,喝了一口茶,讨好似的说道,惹得旁边伺候的拂柳不禁掩面偷笑。
“那小女子可担不起这红颜祸水误国误民的称号,若无事二皇子就请回吧。”云挽歌勾唇一笑,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尉迟裕,还装模作样的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大有关门送客的架势。
“诶诶诶?这是怎么说。”尉迟裕急忙安抚她放下了手,表情也变得正经起来“来找你自然是有事的。”
“何事?”云挽歌看他的样子,也放下手中的杯盏问道。
“侯林的事,恐怕有些变故。”尉迟裕蹙起了眉。
云挽歌沉吟,她也有些预感,这些天来明里暗里的打听,愣是没打听出一星半点皇帝要处分尉迟稷的消息,不仅他一应随从党羽得以保留,甚至于弹劾的折子也不见几张,未免太过奇怪。
“皇上莫不是要压着这件事?”云挽歌道“毕竟是龙子凤孙,我当日便猜想,即使这件事坐实,也没法给他致命一击。”
“恐怕不仅如此。”尉迟裕语气愈发沉重“父皇不仅没有惩罚他,反倒以他受了惊吓为由,命内务府的人拨了批赏赐出去,东西虽说不算名贵,可这态度可是一清二楚。”
“怎么会这样?”云挽歌问道“就算这尉迟稷是皇家血脉,可这匈奴一事关乎江山社稷,国事民生,皇上就算再宠他,也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放任他,更何况.......”更何况他也不受宠了。
“不知道,帝心难测”尉迟裕又喝了口茶“但据我猜测,这事恐怕是跟如妃娘娘脱不了干系。”
“如妃。”云挽歌的瞳孔猛的一缩,心脏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一般,是了,是重生之后一切都太过顺利,顺利的蒙蔽了她的双眼,她怎么会把她给忘了,她怎么能把她给忘了。
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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