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猖狂下去,我们母子可就要死绝了。”
元妈见了这一幕也是愣了,不过不好说些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哎呦,头又疼了……”
“您快躺下,我再好好揉揉,揉一会儿舒服多了。”
“嗯,你快好好揉揉。”
许是舒坦了,顾卿晚就这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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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
沈运梅听到下人说,那个有名的奫斋老字号的旗袍师傅来了,就知道顾卿晚打了什么主意,斗了那么多年,彼此都很了解彼此,撅起屁股就知道那是要放屁还是要拉屎。
不过她并没放在心上,将下人挥走后,去了房间。
“旗袍好看有什么用,还是得人年轻,要不然穿上也是丑八怪……”沈运梅揽镜照了照自己的脸,她这辈子最自豪的就是一身皮肤又滑又水,就是到了如今这个年纪,一些年轻姑娘都比不上。
得天独厚,天生丽质占了六分,剩下的四分就是靠后期的保养了,阿胶,燕窝,珍珠粉,那可是日日都吃,且是吃最好的,尤其是近段日子,更是补的勤,脸上的皮肤都能掐出水来。
“夫人真是美,谁都比不上。”
房门被个中年妇女从外头打开,手里端着一碗燕窝盅,轻轻地放到梳妆台上,“夫人,血燕炖好了。”
沈运梅放下镜子,揭开盖子,用银制的勺子往盅里搅了搅,“是燕盏吗?”
她可不要吃碎燕,要吃就得吃燕盏,肉厚实,胶原蛋白也多。
“极品的燕盏,我亲自查看的。”
沈运梅满意了,一勺勺的吃着。
“我听下头们说,那位又出新花样了?”
“呵呵,东施效颦罢了,她打扮的再美,也无用。”
“那是,老爷心里只有夫人您一个,哪有她啊。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罢了。”
这话深得沈运梅的心,“还是你夏葵说话中听。”
“我这说的可都是实话。”
“你也别尽顾着说这些好话的,老爷对我好,府里的人都知道,外头的人就不一样了,我啊,再怎么风光也是妾,那些个太太小姐,有几个是愿意理睬我的,还不是给我白眼。”
夏葵打抱不平道:“那是她们嫉妒,嫉妒夫人您得宠。白眼的那几位,家里的男人都是管不住的。”
听闻,沈运梅笑的花枝乱颤,“可不是……上回,那个什么张夫人,还私下里问我怎么讨男人欢心,面上人模人样的,背地里还不是一样,谁也别笑谁,要看就看谁能真正笑到最后。”
“那肯定是夫人您啊,大少爷寻了门好亲事,放眼整个世府是独一份呢。”
夏葵的嘴和她的面容完全相反,嘴是甜如蜜,可是模样很中庸,皮肤又黑又粗糙,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上好多岁,她是沈运梅生下尉迟明辰后招聘进别院干粗活的,做的都是最下等的活,洒扫,洗衣,锄草之类的,但不过一年,她就成了沈运梅的心腹,靠的就是这张甜嘴,还有绝对的忠心。
出身在穷乡僻壤的山村,17岁嫁了个渣男,生了个儿子,本来挺好的一个孩儿,被渣男丈夫的新欢使手段扔进了湖里,那可是大冬天,生生冻成肺炎,而后救的不及时,变成了脑膜炎,落下了病根,成傻子了,儿是娘的心头肉,就是傻了也是宝贝,她为了给孩子治病,才从乡下到城市求医问药。
她没别的本事,就是能一门心思干好一件事,沈运梅这等人,其实她是看不起的,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后沈运梅确实对她好,见她忠心,二话不说就找了医生给她儿子治病,虽然傻子还是傻子,但也不至于傻的什么都不会,随着年纪长大,有了自理能力,就是稍微笨一些,这份恩情,她不敢忘,也就一门心思的忠了。
“独一份啊……”沈运梅嚼着这个词,心里却有些忧心,“夏葵,不瞒你说,我越和金悦桐相处,越觉得她不对劲,尤其她身边那个叫千雪的丫头,老不见人影……你说……金家是真心实意攀这门亲吗?”
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想有人利用他,害了他。
这门婚事看着挺风光的,但实则暗藏的变数太多,要是金家只是卖个女儿求一时的平安怎么办,等暗地里修整好了,又反了,那儿子不就被拖累了?
而且,金悦桐不是金家的嫡女,不是正牌夫人生的,金夫人生了二女一子,一个长女,一个三女,这两个女儿才是金大元帅宠爱的闺女,她找人打听过,说金悦桐是外室生的,且这个外室曾经想谋害正牌夫人,给直接弄死了。
听到这些后,她心里就很不安生,觉得要娶,怎么也该是长女,或是三女,偏偏长女已经嫁了人,三女也订婚了。
“夫人,您别多想了,联盟已经倒了,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再说了,大少爷那么能干,还会着了金家的道吗,我看大少爷挺喜欢悦桐小姐的。”
“可这丫头古古怪怪的,你不觉得吗,明辰不在,她就老闷在屋子里下棋,和谁都不说话,就是我上门,她也是懒得搭理。”
“虽是这样,可上回三少爷送了一箱人头过来,她可是面不改色的冷静处理了,就这胆量,配得上少爷啊,将来必定是咱们大少爷的贤内助。”
提到人头,沈运梅心里就后怕,这事她还是后来才知道的,想起那次,她还想拆盒子看看里头是什么呢,好在是被金悦桐阻止了,不然她非吓出魂来。
想起来,手就发抖,她颤着手将燕窝盅放到梳妆台上,“明辰的性子我是清楚的,喜欢还是不喜欢,别人其实看不出来的,他从小被夜辰压了一头,委屈,喜怒早就不形于色了,也怨我当年棋差一招,没能弄死这小子。”
“夫人,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您现在想也没用,最重要的是少爷现在好着呢,老爷疼他,又娶了门好亲,三少爷哪比的上。”
“是啊,这么一说,我心里也舒坦了,只是……我怕……”
“夫人怕那个叫叶娆的女人比少爷早生下儿子?”
沈运梅赞赏地看向夏葵,“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就是这事……”
“您放心,这次少爷婚礼我们有机会,只要叶娆来,不管她肚子里有还是没有,准叫她一颗蛋都生不出来。”
沈运梅握紧膝盖上的拳头,眼里的阴毒一圈圈的扩散。
不是她狠,是世道逼人,不能怪她。
她赶紧起来,朝着房里的菩萨拜一拜。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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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其实就是一类货色……可怕也可怜!
女人啊,脑子不清楚的,吊死在男人身上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