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又岂不知这个吊坠的意义,只是在家族的利益面前,面子又能怎样?我实在,不想连累程叔叔和唐末忧。”
墨西玦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说道:“我会保护你的。”
言小诺知道墨西玦一定会,可她还是担心不已,一时间百感交集,紧紧地抱着墨西玦的腰。
飞机上,程子琰坐在软座上看着最新的医学杂志,唐末忧则倒了一杯果汁放在程子琰的面前。
程子琰抬头看着儿子,笑着说道:“刚才不还是很高兴?”
唐末忧说道:“我是很高兴,可是高兴过后,就有点担心您了。”
程子琰笑容浅淡:“还不是你,上次写平安信的时候又被你妈咪看出端倪来了吧?”
“我已经很隐晦了。”唐末忧郁闷地说道,“妈咪跟在爹地的身边,我爹地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点点蛛丝马迹他都能发现,然后再派人一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程子琰点点头,“但现在不是没事了?”
“什么没事啊?”唐末忧只觉得头大,“您这样把事情扛在自己的身上,妈咪如果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难过呢。”
“那就不要让她知道。”程子琰把杂志合上,神色非常严肃地说道,“记住了。”
唐末忧小声地嘟哝道:“那吊坠大家都知道是程家的信物,妈咪不知道真是困难。”
程子琰淡淡地说道:“到时候我会跟她解释的。”
唐末忧看着程子琰,这个比自己亲生爹地还要亲的男人,叹了一口气。
这边,墨西玦陪言小诺站了一会儿,帮她擦干了眼泪,“好了,以后可不许这么哭。”
言小诺轻轻地点头。
“不是要去祭拜外婆么?”墨西玦说道,“你外婆见到你这样,不知道怎么难过。”
言小诺就赶紧擦了擦泪痕,问墨西玦:“我现在还好么?”
墨西玦点点头,“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先不要去想它。”
言小诺知道他在安慰自己,点点头,上了车。
林南音的墓碑前还有着尚未败掉的花束,言小诺看了,轻声说道:“这花肯定是吕阿姨送来的。”
墨西玦没有说话,蹲下身子,把手里的花束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林南音的墓碑前。
望着墓碑上面那和蔼可亲的照片,墨西玦又想到了那天林南音毒发时候的样子。
剧毒让她十分痛苦,几乎六亲不认,到最后才有一刻的清醒,对自己说:“小诺看似很柔弱,但是性格十分倔强,今天的事,也许会成为你们之间的隔阂,你是唯一一个能够带她走出来的人,我求你,多多照顾她。”
离林南音去世快有一个月了,墨西玦再度在她的墓前,只觉得恍如隔世。
言小诺一边擦着墓碑上面的薄灰,一边说道:“外婆,我和墨西玦一起来看你了。”说着,她的手放在了小腹前,轻声说着,“我们有了孩子。”
她的声音又带了一些哭腔,“外婆,我好想你。”
墨西玦就站起身来,把她轻轻地揽在怀里,手臂坚实而有力,却没有出声打扰言小诺。
许久,墨西玦才开口说道:“小诺,外婆是希望我们在一起的,她一定很高兴。”
言小诺说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在想,如果外婆也在,那该有多好。”
墨西玦的心里涌起一阵愧疚,如果他不那么冲动的话……
言小诺见他神色有异,握住了他的手。
墨西玦低下头,看着她投过来的温柔目光,轻轻地抚了抚言小诺的头发,说道:“她走之前,嘱咐我,让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言小诺浑身一震,震惊地看着墨西玦。
“她真的很爱很爱你。”墨西玦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一双黑眸却是很认真,“她说你脾气倔强,让我多忍让迁就你。”
忍让迁就……对于墨西玦来说,在遇到言小诺之前,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而墨西玦确实也做到了,无论言小诺如何对他冷言冷语,他都一言不发地默默守护,从不言悔。
言小诺紧紧地抱着墨西玦,低低地唤他的名字:“墨西玦……”
“不要觉得难过。”墨西玦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我甘之如饴。”
言小诺只觉得面对这样的墨西玦,任何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她抬起手,细细地摩挲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
“好了。”墨西玦握住了她的手,戏谑地说道,“当着外婆的面,不许公然调戏我。”
言小诺的脸顿时红了,笑着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先调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