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死寂,整层楼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两个男人之间看似若无其事的对视,却是暗潮汹涌。
季云衡眯了眯眸,想起来上次在公安局门局对喻景文的警告。
“我的女人我知道,性格比较讨喜。喻老师千万要注意跟她保持距离,免得一不小心越过了师生关系。”
他原以为喻景文会笑着点头,答应跟苏写意保持距离,却听见他说——
“我不主动,但她要是愿意越过这层关系,我不拒绝。”
这厢,喻景文从季云衡那里轻描淡写的收回了视线,转头看着另一边电梯里哭得像个孩子的苏写意。
她瘦弱的肩膀上下抖动着,哭声像是猫爪子一样挠着他,任由谁看了都会很心疼。
他嘴角勾出一个浅笑,一边走向苏写意,一边对季云衡说:“季先生不心疼吗?我这个做老师的都怪心疼我这个学生的。”
正哭得伤心的苏写意听见声音,诧异的抬起头,看见喻景文站在自己的面前。大长腿修长笔直,低头看着她的时候带着笑。
她继而转眸看着离电梯不过一两米远的季云衡,只见男人的神色无波的望着她,薄唇轻启。
“她自找的。”
苏写意紧皱眉头看着他,这一眼里写满了委屈、不甘,以及对他的失望。
她转头,朝喻景文伸出一只手。
“喻老师,带我走。”
她的声音很轻,甚至有些沙哑,但很笃定。
喻景文眼前一亮,看着她欣慰的笑了,弯腰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如视珍宝的搂在怀里。
他知道她终于做了决定,是真的要走了。
电梯门缓缓的关上,苏写意趴在喻景文的胸口,眼泪还是忍不住要流,不敢回头看季云衡的反应。
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刻,她终于忍不住想要看他最后一眼,万一看到他眼里有伤心难过或者不舍呢?
可她一转头,却从电梯的门缝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扑进他怀里。
不出意外,是简单。
苏写意彻底的死了心,扭头抱着喻景文痛哭了起来,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在她的胸口堆积着,如果不撕心裂肺的哭出来,那种感觉会要了她的命。
喻景文抱着即便是怀孕也很轻的她回到车上,然后细心的给她系上安全带,眼底难免有心疼的情绪。
但他不打算说话安慰,他明白在这种时候语言是苍白无力的。
半个小时后,车子到达嘉园。
苏写意的眼睛早哭得像是金鱼一样,肿得发亮,连她自己看了都实在是觉得惨不忍睹,不忍再多看两眼。
秦妈看到她回来了,连忙出去招待,看到她肿成那样的眼睛吓了一跳,赶紧找东西来给她敷。
不多时,苏写意躺在沙发上,敷着秦妈的从冰箱里面拿出来的毛巾。
她看出来喻景文有话要对她说,于是就对秦妈挥挥手。
“秦妈,家里有水果吗?你去给喻老师削点水果吧。”
“有有有,我现在就去。你看我光顾着担心你了,忘记还有客人。”秦妈连连点头答应,然后走去了厨房。
喻景文看着秦妈离开以后,坐在一旁看着她问:“你想什么时候走?”
苏写意诧异,没想到这么快。
犹豫了一下,她回答:“等等吧……等你把这件案子处理完,免得耽搁了你的工作。”
喻景文笑笑,说了好。
秦妈的水果还没端出来,他就起身告别,让苏写意等他的消息。
……
办公室的门用力的被打开,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来,又被后者轻轻的关上。
简单这是第一次来季云衡的办公室,还来不及欣赏,就闻到屋里浓厚的烟味。
她担心的看着望向季云衡办公室桌上的烟灰缸,看着那小山包一样的烟蒂,又叹了口气。
“云衡,你烟瘾什么时候这么重了?”
季云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站在窗前望着楼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都跟蝼蚁一样的渺小。
他的脑子里,全是苏写意朝喻景文伸出手的画面。
“我不主动,但她愿意越过这层关系,我不拒绝。”
季云衡心烦意乱,手伸到西裤口袋里拿烟,摸了摸却是空的。
他正准备转身去办公桌上拿,却听见身后传来烟灰缸放在桌面的声音,接着就看见简单正把满满的烟蒂倒掉。
他眉头紧蹙的看着她,拿起烟跟打火机问到:“公司现在不安全,你来干什么?”
“云衡,别抽了。”
简单走上前,从他手里夺走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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