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过感觉很难。”李慧不太相信自己。
“你去做了,就会发现,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加油,慧子!我看好你哦!”妮儿握着李慧的手说。
李慧用力地点点头,从妮儿的掌心里,她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温暖的力量。
其实,妮儿在对慧子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同样在鼓励自己。她何尝不是处在人生的最低谷呢?从北京到海城,再从海城到凤洲,她的档次是一降再降,从一线城市到了二线,再从二线来到四线,现在这样的工作环境,如果被她的家人和往日的同学朋友知道了,肯定分分钟劝她离开。
但是,妮儿却不想放弃。都说触底才能反弹,她相信,自己这已经是触底了,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时候了,那么,只要她坚持,她的每一天都会比现在更好。
何况,她已经找到了一个当记者的感觉,并且从中体验到了成就感,所以,她一定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让自己真正的反弹起来!
下午四点多,廖凯回来了。
妮儿看到他,自然没有好脸色。廖凯提着一兜子新上市的荔枝走过来,说:“妮儿,新鲜的荔枝,一起来吃。”
妮儿没好气地回道:“我怕吃了你的荔枝会咬到舌头——”
廖凯知道她是为上午的事情生气,笑呵呵地说道:“唉,上午的事情真的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我当时说错了,但是我真不记得了,你别往心里去。”
妮儿白了他一眼,什么别往心里去,姐被人训得像个孙子似的还能当作什么事儿没有?你以为姐真的没心没肺啊!你就是存心害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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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妮儿又在微信上和大山聊天。
大山说,我在凤洲日报看到一篇报道,上面配了一幅图,说是海城快报驻凤洲记者站的记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就是你吧?
妮儿心下一惊,没想到大山这么关注她,居然连凤洲日报的报道都看到了。不过,既然他看到了,她也就没什么隐瞒的了,于是大方承认:是我。
呵呵,妮儿,你真是才貌双全。大山说。
谢谢夸奖,今天我又被领导训斥了一顿,我觉得自己真是笨死了。妮儿说。
为什么训你?大山问。
妮儿简单说了一下缘由。大山那边好一阵沉默,没有回复。
妮儿不知道大山是不是也觉得她很笨了,居然能这么容易被人算计,这根本就是个白痴啊。
小事儿,别和这样的小人一般见识。大山说,不过以后要对他多个心眼儿,不要那么轻易相信他。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就是故意让我出丑。妮儿说。
呵呵,这也不完全是坏事儿,至少让你看清楚了一个人的本质。大山说,生活中我们得处处提防着各种小人。
我们的头儿不分青红皂白就训斥我,我觉得他是在报复我。妮儿说。
有这么个意思。大山笑,你给他捅娄子了,他不得给你点颜色看看?只要逮住机会,我想他还会训斥你。你做好心理准备,同时尽量别给他机会。
好吧,看来我以后得处处夹着尾巴做人了。妮儿说。
那倒不必,原则性的事情,你根本不用怕他,他也奈何不了你。只要你能写出好稿子,他就拿你没辙,这个是关键。大山说,一个好记者,是靠作品说话的。加油,妮儿,你能行的!
妮儿忍不住笑了,她觉得自己很奇怪,怎么能和大山说这么多掏心窝子的话呢?而大山好像对新闻行业也很懂,而且貌似对记者站很了解,她觉得他根本不像个卖山货的山里人。
第二天八点,文舟准时出现在凤洲日报门口,接她去山里看老茶树。
文舟原本抱着果果坐在后面,看到她过来,马上下车给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要让她坐在前面。
她道谢后刚想坐进去,没想到坐在后面的果果看到她了,马上喊道:“阿姨,阿姨!我要和阿姨坐一起!”
妮儿看了一眼后座,以为果果的妈妈也会一起去,没想到却只有果果和文舟。她本想问,却还是没有问出口。她来到后面上车,文舟就坐到前面去了,让她带着果果坐后面了。
“阿姨,我要去山里看爷爷奶奶,你也是去看爷爷奶奶吗?”果果天真地问道。
妮儿抱着果果笑道:“是呀,我去看你的爷爷奶奶,还要看你家里的老茶树,你欢不欢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