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然出发后的第二天,在等顾景娴消息的欢颜,接到了钱英的电话,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欢颜不由紧张了。
“姑,你哪不舒服?”
钱英叹了口气,柔弱地说:“最近总睡不好,胸口也闷闷的,胃口也不太好……”
旁边看电视的顾泽明,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夫人,捂住了话筒,往嘴里塞了块哈密瓜,这已经是第六片了,前面还吃了满满一碗饭。
老婆现在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那我现在过来。”
“不用,你明天来就好,晚上别出门。”
钱英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抱起了哈密瓜盘子啃,今年的哈密瓜特别甜,她一天能吃大半个呢!
“欢颜没那么好骗,你明天怎么圆?”
自家夫人气色不晓得有多好,能吃能睡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人,欢颜那丫头可没那么好骗!
顾军长心塞得紧,担心夫人会穿帮!
钱英不以为然,“没事,明天我在脸上涂点白粉,早饭不吃了,应该能混过去。”
反正十个女人九个都有点贫血,贫血严重了可不就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嘛!
第二天上午,欢**车赶到了顾家,只钱英和保姆在家,钱英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虚弱无力。
不过看起来比以前倒是丰腴了些。
“姑,我给你测脉吧。”
欢颜抓起了钱英的手测脉,越听越古怪,脉象挺好的,不疾不徐,除了有点贫血外,没啥大问题,可钱英看起来却像是得了大病一样。
“我是不是得了不好的病?欢颜你实话实说说好,不用说假话骗我,我承受得住。”钱英虚弱地问。
欢颜心里拿不定主意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钱英会装病骗她,还以为是自己医术没学到家。
“没大问题,我给您扎几针安神针吧,可能是最近你操心的事情多,思虑过重,导致晚上睡不好,以后别太操心就行。”
欢颜模棱两可地说着,实在想不到啥理由了。
钱英一听正中下怀,使劲点头,“可不就是,你姐她和高一童吊着,就是不肯结婚,你哥他和HK的那位衣小姐,现在也不清不楚的,可就是不给我个明确的答复……我都愁死了……”
这些话发自钱英的内心,没一句假的,她是真的为儿女的婚事操碎了心,急白了头发。
欢颜心里好笑,安抚了几句,给钱英扎了安神针,钱英抖了抖身体,闭紧了眼睛,反正扎不死人,扎就扎吧!
之后几天,钱英的症状没有一点改善,反而更加憔悴了。
其实是钱英往脸上擦的白粉越发多了,看着白得疹人。
欢颜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一点都没效果呢?
与此同时,顾景然在经过严重的高原反应后,终于来到了位于海拔四千米上的训练基地,到处都是皑皑白雪,积年不化的冰川,以及白茫茫的帐篷。
顾景然抱着氧气袋,看到前来迎接他的精神抖擞的沈墨寒,眼眶一热,腿却软了。
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