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妻子的话,这才静下心来细想,“父皇,太子妃所言甚是。”
“儿臣刚离开北平进京前,曾在怀远县身染疫症,后又有北境百姓中毒。每次都是太子妃出手,这才能化险为夷。”
“所以儿臣相信,那汤药必有解毒之效,还请父皇相信太子妃。”
“既然有问题的是那药渣。那这件事,儿臣马上就派人去查。一个时辰内,必给父皇一个交待。”
“好吧,既然皇后和太子都相信太子妃,那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听了太子妃的解释,皇上也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
“如果你能解了庭儿身上的毒,朕便不治你的罪。若是不能,就算查出此事你是被人诟陷,可事情发生在东宫殿,你身为太子妃,便有失查之罪。”
“儿媳必尽全力。谢父皇、母后。”陆如雪跪叩谢恩,这才起身端了药,为儿子驱毒。
而穆玄阳也将冰刃、罗成等人,全都派了出去。这件事,必要查个水落石出。若是任由这等人留在宫中,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心腹大患。
陈侧妃几次构陷,却不想到最后,被太子妃几句话就扭转了局面。甚至没有人叫她起身,她就像个罪人一样,跪在地上。
没有人去看陈侧妃的表情,这一刻只有这个女人心里明白,她败了。
罗成刚出去没有一刻钟,便快步而回。身后跟着太子妃殿里的总管太监白广。
“启禀皇上、皇后、太子,这人是太子妃殿里的总管太监白广,刚才奴才出去查问时,正见他提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宫婢,等在门口。”
“问过才知,原来那有毒的药渣,就是那宫婢,趁人不注意参进药罐的。被这白广意外发现,将人给绑了。这是证据。”
罗成将一个有些脏污的荷包,递给了太监大总管郑和。
白广真的是巧合发现的吗?没有人会去追究,因为那不是重点。
皇上示意太医院院使上前来验看,陈院使看过,点头确定,那荷包确是装过那药渣。
“把人带上来,朕要亲自审问。”罗成领命退下,不刻便见冰刃提着个被堵了嘴,绑了手脚的小宫婢入内。
把人重重的朝地上一丢,这些人欲要害太子妃,冰刃他们几个又怎会手下留情。
罗成上前将塞口布拽下,那宫婢一身的绿裙,是宫里最下等的洒扫奴婢,平时根本见不到皇上。
这会儿眼见皇上、皇后、太子怒瞪而视,吓得四肢颠颤,冷汗直流。
“小小宫婢,谁给你的胆子,竟敢陷害太子妃。说!”
小宫婢被吓得三魂七魄不在,哪里还能回话。翻了翻眼皮,一头栽倒在地,竟是被皇上的威吓,吓得晕死了过去。
“泼醒了!”罗成得令,端起一碗冷茶,当头泼下。见人仍没醒来,跪下身子,照着小宫婢的脸,左右开弓,连扇了七八个巴掌。
这才见那小宫婢呼着疼,打着激灵睁了眼。脸上火辣辣的疼,就是再怕得想晕,也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