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酒楼就发现了汤诸方面色有异。
“汤兄这是怎么了?才一刻不见,这脸色倒是有些难看,可是身有不适?”
“让宋兄见笑了,小弟身上并无不适!”汤诸方见了宋玉书,忙敛了脸色赔笑。
“宋兄和谢兄,能于百忙之中,受邀来为家翁贺寿,那可是汤某的荣幸!”
“今日小弟做东,在这‘三元楼’请二位会饮,请,楼上请!”
像汤诸方这种人,最是要脸面,自然不愿刚才的事情被宋、谢二人得知。
至于尾随于后的那几人,不过是凤阳县,一些小官吏家出身的孩子。
原就是靠巴结汤府,才能在县城立足。所以汤诸方并未将这些人放在眼中。
“掌柜的还不前面带路,爷今天邀请的是贵客,给爷一间意头最好的雅室!”
掌柜的一听,这就是场面话,忙赔笑附合着。
“汤爷的贵客那就是‘三元楼’的贵客,各位贵人楼上请,这是‘三元楼’风景最好的雅室,……。”
一阵脚步声后,掌柜的声音也渐去渐远,陆峰一直冷眼注视着这一群人,直到这些人进了另一间雅室,他仍未敢有一丝的松懈。
不一会儿,出去打探的小厮就跑了回来,脸上再没见之前的得意,反而苦着一张脸。
见自家少爷,正和贵客聊的开心,急的在门口徘徊,不敢入内禀告。
直等到汤诸方看到了那小厮,朝他一招手,这才敢近前回话。
“什么!”汤诸方一听那小厮回报说,对方是陆府的人。
整个人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若不是碍于还有贵客在座,只怕人已冲了出去。
“去,告诉掌柜的,那雅间里无论点了什么,都由本少爷结账!”
“记得告诉掌柜的,上最好的酒菜,绝不能有一丝的怠慢!”小厮忙领命退了下去。
宋玉书有些奇怪的望着汤诸方,“汤兄可是遇到了什么熟人,不如邀其过来一叙,岂不甚美!”
汤诸方又何尝不想啊!他现在恨不能给自己几嘴巴。
可是他刚把人得罪了,这会儿就算是他去请,人家也不一定会给他面子。要知他刚才,可是让陆崇宇,滚出“三元楼”的。
“宋兄和谢兄想来也知,汤府与陆府是姻亲。家中姑祖母,正是当今太子太傅大人的嫡母!”
“今儿倒是巧了,在下那三表弟,正带着府中女眷,也在这‘三元楼’用饭,只是因有女眷在场,也不好叫表弟过来同饮!”
“可二位贤兄也知,既然到了这凤阳,那在下身为地主,自然是要关照一二的。”
汤诸方这话说的,差点儿没咬了自己的舌头,脸涨得通红。
若不是知道,宋、谢二人,刚才并没有见到,他与陆崇宇的冲突。他就真成了睁眼说瞎话,自己臊了自己的脸面。
汤诸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可仍让心机深沉的宋玉书,看出了些端倪。
只是碍于人多,且宋玉书还有些事,没有想明白,这才没有当场,拆穿汤诸方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