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若是有一天,能把安沅身上的刺软化,那隋昭城就欣喜了,他不愿拔了安沅身上的刺,只想让她在自己面前软化,这样就好。
不过现在看来,此路漫漫。
终于在隋昭城的注视下准备就绪,昭沅宫的宫人也舒了口气,在太孙殿下面前做事,委实是需要胆子的,也不知道太孙妃是如何做到的,太孙殿下在还如此淡定。
安沅准备好,隋昭城也差不多了,他是简单,换身衣裳便可,也无需像安沅一样麻烦。
两人一同从昭沅宫坐轿撵去了庆喜殿。
“卿卿,以后若你想来,我随时都可以陪你来的。”隋昭城看出了安沅的不舍,握紧安沅的手。
“好。”安沅点头,当今之际,最重要的是回宫,保明琴完好无损,其他的,以后再说。
两人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中了,还有十几天就过除夕了。
进了昭沅宫,感觉昭沅宫都冷清了许多,没什么人气的样子。
悦书和诗画听到动静,连忙跑出来,看到安沅,眼眶顿时红了,也是这一眼,让安沅决定,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带上这几个人,不能让她们替自己受苦。
安沅刚进了门,就想去慎刑司看看明琴,可连日赶路,已经是风尘仆仆,隋昭城劝她先沐浴休息会儿,至少换身衣裳。
悦书和安沅说明琴无事,才让安沅同意去沐浴更衣。
隋昭城先去了找慕恪谨,见着人,也没多话什么,一拳打在慕恪谨肩膀上,“谢了。”
谢他这段时间的辛苦,也谢他及时救下明琴,不然安沅还不知该伤心多久呢。
“哈哈哈,难得当太孙殿下的一句谢啊,臣愧不敢当。”慕恪谨大笑,明白隋昭城说的是什么。
“当的起,明琴如何了?”隋昭城也笑了,询问他。
“那个侍卫已经死了,畏罪自杀,明琴姑娘臣已经派人妥善安排着,并不在原处。”
隋昭城提前给慕恪谨派了信,让他先帮忙查,只是慕恪谨终究是外男,很多事情都不好下手,并没有查到是谁做的。
“那个侍卫的家人呢?”
“不知所踪,听邻居说半个月前就搬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出城的记档上并没有他们,十有八九是遇到不测了。”
“就没一点线索吗?”隋昭城有些疑惑,在皇城脚下,能让一大家子人失踪,本事也是不少。
“没有,做的干净利落,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慕恪谨摇摇头,对于这个结果他也很无奈,受人之托,但是却没做好。
“你有怀疑的人吗?”
“臣不好说……”
“你我之间,直说便是。”隋昭城不在意的挥挥手,以他们的关系,不用遮遮掩掩。
“是,臣以为,这件事其中关系最大的就是宁侧妃,只是臣也不敢确定。”
虽然看起来宁侧妃并没有做什么,宫女和侍卫苟合,她出面解决,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能有这个本事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一点线索都不留的,京城能做到的没有几家,其中之一就是宁丞相,而宁侧妃又是宁丞相的妹妹。
只是慕恪谨不懂,明琴只是一个丫鬟,何必大费周章去磋磨一个丫鬟?
“宁侧妃?”隋昭城站在窗前,看着外边打扫的宫人,陷入了沉思。
隋昭城和宁侧妃并不是很亲,只是宁侧妃曾经救过隋昭城的性命。
那是太子薨了的当年冬日,隋昭城偷偷的跑出来在御花园玩,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宁侧妃不顾身怀六甲,跳下湖救隋昭城。
宁侧妃体力不支,把隋昭城托起来以后脱力了,最后隋昭城没什么事,可宁侧妃却小产躺在床上两个多月才好全。
那个时候隋昭城并不大,大约十岁的光景,但是被吓到了是真的,好些年都不敢到湖边玩。
仍旧记得那天自己裹着被子站在宁侧妃门外,看着一盆盆血水端出来,眼睛刺痛的红。
那时,隋昭城倔强的站着,不肯离开,心中隐隐的知道,那是自己的弟弟没了。
宁侧妃自从进了东宫,多年无孕,可是太子薨了,却被查出来有孕,太子就隋昭城这么一个儿子,这个遗腹子自然是受尽了百官的关注。
也是因为宁侧妃的孩子是为了救隋昭城才小产的,皇上对宁侧妃也多有厚待,两年前,皇后薨了,也把金印给了宁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