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叶宝珠心里高兴,脑补一番宋玉安平日里舍不得吃喝全给她留着的场景以后吗,更心疼宋玉安了,听说能在家待五天,当即就决定泡豆子做豆腐。
“别折腾了,我在外面什么吃不到,磨豆腐多累得慌,你还帮二哥看娃呢。我跟你商量个事,你说咱俩以后的房子起在南坡脚咋样?”
“南坡脚,离村太远了吧,咋想到去那边啊,不是,起房子,咱现在哪有钱起啊。”
说到后面,叶宝珠也愁了,她追着宋玉安那么久,李小玲不想她缠着宋玉安,也透露出一些宋家的情况,上有姐姐,下有弟弟妹妹,玉安在家一点不讨喜。就算了来做了知青以后,还要省吃俭用的补贴家里,手里哪里存的下什么钱。
现在的钱还是订婚以后也不往家里寄钱了才攒下来的。不过就上了三个月班,就算总工资发了两百多,他还买了那么多东西,哪里够钱。
但房子也是大事,她家里倒是不介意玉安住进来,只是他毕竟是男人,以后说闲话的多了,心里还不定多难受呢。
想到这里,叶宝珠一咕噜爬起来,从床脚下面的小洞里挖出来一个布袋子。
因为兴趣爱好和专长,宋玉安大学上的是林业学院,搞农业研究的,辅修企业管理。会种植,在这个时代肯定是有用处的,但挣钱就别想了,企业管理更是没用武之地了。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没等宋玉安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就要下地挣工分了。
六月天,玉米地里的野草,稻田里的稗子一茬茬的长,这年头可没有百草枯,阳光好的天气,刘大海就会组织大家去拔草。
因为叶家的关系,村里给宋玉安派的都是玉米地里的活,他和陈中华,何建平,李小玲,姚婉如分了到一组。
宋玉安和姚婉如在前头拔草,李小玲施肥,何建平陈中华抬着锄头在后面把化肥连着玉米根子盖上土。
“宋同志,你和叶同志定下来了?”
陈中华是六二年下的乡,资历最老,算是知青点的头。
“定下来了,等宝珠年纪到了在办酒。”
“呵呵,也不知道是谁,说什么一定要回城,绝对不留在农村,打脸了吧!还不是当了小白脸!”何建平狠狠的挖了一锄头地,眼里含着嫉妒,讥讽出声。
“何建平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谁不知道叶宝珠追了宋玉安同志多久都没得搭理,肯定是叶家就着这次的事情逼他的,宋玉安同志,你可不能屈服啊,咱们早晚是要回城了。要真娶了泥腿子,回城的时候怎么办,你放心,他们要是敢逼你我们和你去找革委会反应他们强迫知识青年,破坏上山下乡运动团结。”
李小玲早上听到这个消息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她也是海市人,宋玉安可是她相中的,怎么能娶个泥腿子呢!
但她也知道他们这会儿在别人的地盘上,虎落平阳被犬欺,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何建平撞在了枪口上,当即就成了出气桶。
“李知青你这话可不能乱说,现在是社会主义国家,不兴旧社会那一套了,没人强迫我,宝珠聪明漂亮又懂事,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比她更好的姑娘。我是真心想娶她和她共同进步的。以前总想回城,现在想想,回城没工作还不是吃不饱饭,更没有宝珠这样的好女人,留下来也不错。”
李小玲被宋玉安噎得说不出话来,直想大叫一声“怎么没有,你是瞎吗?你面前就有一个比叶宝珠好千倍万倍的!”
在她眼里,叶宝珠也就是个长了张狐狸精脸的村姑,哪里比得上她。
如今宋玉安把叶宝珠夸到天上去,可想而知她有多气愤。但气愤也没用,她不敢骂宋玉安,只好自己憋着。
宋玉安已经把叶宝珠划到了自己人的范围里里,哪里听得别人编排她,李小玲对原主的那点子心思他知道得很。
想到她后面做的那些事情,宋玉安忍不住就想往她心上扎两刀。不过,最后一句话宋玉安可没有瞎说,城里有啥好的,有个毒蝎子一样的弟弟不说,就是前世那些勾心斗角的经历,也让他厌恶了城里的生活。
再说了,别看湖东村现在偏僻,可离省会也就几座大山,书里可说了,到了九零年代,这里会修国道,火车道,后来湖东村双胞胎多的奇景被报道出去,动车一通,就算房价赶省城,还是想买房子都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