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儿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车夫, 他们认识吗?为什么会知道她姓姜呢?难道是叔父派来的人?
如欣警惕了起来,从之前一路上发生的这么多事情来看, 这种人看着就很危险, 尤其是在这京师她们根本就不认识其他人, 怎么会有人能一口就说出乙儿的姓来呢!
“你是谁?”
车夫奇怪的看着乙儿, “姜姑娘怎么会不认识小的了呢, 小的姓徐啊, 当日收了令尊的钱要送您去外祖家, 结果到了太原境内, 小的去小街的功夫,您就不见了。小的苦苦等了数日,也没见到您的踪影, 在太原附近寻了许久,最后只能上京来碰碰运气,今日竟然真的在这碰到了您!”
令尊……是父亲?父亲让人送她去外祖家?
之前叔父好像确实是去查马车的事情, 但是叔父这些事都不与她说, 她也没有问过,难道真的是父亲派人送她上京!
乙儿的眼睛一亮,外祖家就在京中吗, 她终于要有亲人了吗。
“我摔了,不记得了。”心中很是激动, 可面上却半分未显露出丝毫的波动。
若是顾洵在此, 一定会十分的诧异, 这姓徐的车夫, 那日他明明已经下令将他收拾了,怎么可能会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出现在这里。
车夫表情夸张的抽了口气,“都是小的失职,害得姑娘受了伤,好在天尊保佑,现在又让小的在这遇见了姑娘!”
乙儿点了点头,确实是天尊保佑了,让她摔倒之后又遇见了玉娘,今日还能在这遇上这马夫。
“乙儿,这该不会是骗子吧?”如欣还是觉得怪怪的,若是真的是这车夫送乙儿上京,丢了人不是应该回去找乙儿的父亲吗,怎么会自己上京呢。
乙儿却摇了摇头,“不是的,他说的我好像模糊的记得一些。”确实当初有个车夫带着她要去找外祖母,只是后来到底是怎么出的事,她又为什么会躺在雪地里,就不得而知了。
再说了,这车夫能一口说出她的姓,总不能是假的吧?或许真的是这么巧。
既然乙儿都这么说了,如欣也没了主意,只能点头应了,“那我们不去找顾大人了吗?”
乙儿的眉头皱了起来,叔父和外祖家这么一比较,突然有些难以抉择了,她真的真的很想见一见她的亲人们。
“找不到叔父,先去见外祖,安顿下来再找叔父!”
如欣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如果到了乙儿的外祖家,至少比她们两要熟悉京师,那么肯定会知道顾大人的府邸在哪里,就不必像现在这样没有头绪的乱找了。
“可童儿还不知道去了哪里呢,我们不管童儿了吗?”如欣突然又想起了那个不见了的童儿,可真是让人不省心的贪玩家伙呢。
还好当初她跟着一同上路了,不然就童儿带着乙儿,什么时候两人一块丢了都不知道!
“姜姑娘,那现在是怎么打算?”
“去外祖家!”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亲人,乙儿咧开了嘴笑了起来,就连声音也不自觉的带着笑意。
这真是一件听着就让人高兴的事情!
“好咧,那请两位姑娘上车吧。”如欣扶着乙儿,手脚并用的上了马车,等到两人一坐稳,车夫就挥动着缰绳超前驶去。
而另一头小皇帝正苦恼的托着下巴,耳边一直听着沈绍在声情并茂的喷着口水,想要找师傅求助,就看到顾洵正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如今陈老将军病逝,陛下该早作打算,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中更不可一日无将。军权早就该收回陛下自己的手中了!”
周以世有口无心的点着脑袋,“爱卿说的有理,不如明日早朝朕问问谢爱卿对此事是什么看法。”
沈绍恨铁不成钢的哎了一声,“陛下!谢阁老与陈老将军交好,这几日定是伤神痛心之时,陛下还是莫要以此时烦劳谢阁老的好,陛下登基数载,此时也可自行决断。”
顾洵虽然全程没有参与,看似不在意的看着窗外,其实沈绍的话都入了他的耳中。
沈绍这次真的太急了,以为此时先发制人就能抢占先机,也不知这次是谁为他出的计策,吃相也太为难看了些。
想要趁陈老将军过世的机会,先下手安插自己的派系官员进军营,怕是事与愿违。
朝中除了文武两派之外,还有以葛太傅为首的几位中立派,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大理寺少卿裴嘉齐,督查院御史游泓亦。
这两位都是刚正不阿不撞南墙不回之人,与顾洵可以合称为本朝三大不粘锅派,平日里朝堂之上,不管沈谢两位阁老争执的再凶都不会出声。
尤其是游泓亦,还有上早朝站着打瞌睡的黑历史,只要不涉及国之根本,或是文武两派有所偏颇哪边之时他们绝不会开口。
沈绍今日这般行径,怕是要落了下风了。
“顾大人以为如何?”沈绍被周以世的态度气得哑口无言,看到事不关己的顾洵恨得牙痒痒。
都是顾命大臣,为何他顾洵就活得这般潇洒,他才不信顾洵是真的淡泊名利,一心只想要教习辅佐圣上,谁人心中还没一杆秤,还不是开的筹码不够让人心动。
顾洵淡淡转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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