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一种习惯,而我,已经习惯有你在身边的日子。
……
静谧的屋内,有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盘腿而坐。
那人眉目精致,双眸紧紧的闭着,粉嫩的唇色略带点苍白,盘坐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调息。
天色渐渐的黯淡下来,有人提着剑从外边回来,脚步声有些大。
那人像是听见了一般,紧闭的双眸倏地睁了开来,待紧紧合着的房门被人推开之际,那人已经自动舒展了双腿,被褥一掀,安安稳稳的躺在了床榻上,闭目休整。
推开门来的,是一个女子,她穿着一袭浅杏色的长裙,纤细白皙的手上拿着一把长剑,另一只空闲的手上还提着食盒。
一进到屋里来,她便抬剑掀开了珠帘,往床上躺着的人那边走去,“小丫头,赶紧起来用膳。”
女子大抵十三四岁的模样,模样生的很可人,一双杏眸水汪汪的盯着一人瞧,潋滟的唇角微微弯着,一颦一笑间皆带着些难以言喻的风姿。
床榻上的人像是幽幽转醒一般,极为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他慢慢的坐起身来,动作缓慢有气无力的样子。
精致小巧的娃娃脸上,气色并不是很好看。
江梧桐凝了那人一眼,眉心蹙起。
她将手中的食盒置在一侧,抬手抚上了那人的额头,果真还发着烧。
她坐在床沿上,将边上架子旁的披风给榻上那人递去,“先披着,外边风大,你伤势未愈,千万不能受着凉了。”
榻上的人瞥了她一眼,抬起手慢慢的接过女子手中的披风,不过江梧桐嫌他动作慢,直接站起身来,给他披上了。
“也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打哪来的小丫头,做事慢吞吞的,姐姐我可真怕你被冻死。”
榻上少年的漆黑的眸底,浮起了一层浓重的黑色,似乎是对于女子的这句话,感到异常的不悦,但并没有出声。
江梧桐也知道,她不想多说话。
三天前她将伤痕累累的她带回来,不过只是想将这人身上的伤养好,听紫衣说,这小姑娘身上的内伤很重,也不知道是江湖上哪门哪派给重创的。
紫衣也只是说她身上的伤势很重,并没有多说什么,后来她发现,留下来养伤的这个小姑娘,愣是一句话都不曾与她说过。
她当时还哭笑不得的问了紫衣一句,“她不会是哑巴罢?”
紫衣看了她一眼,目光意味深长,“有些人便是身份不明,你也不该随意诟病旁人。”
紫衣是梅花剑派里边,唯一一个不是梅花剑派弟子,但却可以常住在梅花剑派的女子。
她不端架子,人还特别的温柔贤惠,自然,走的与她近一些的,总是知道她一些不为人知的恶习,比方说,八卦只说一半,剩下的自己领悟。
江梧桐听她这么说,也就没放在心上。
人是自己带回来的,自然得由自己负责照顾。
何况这孩子,除却人长的矮了些,骨架比她的大了些,这脸蛋,却是没得说的。
精致的像是陶瓷娃娃。
极为可爱。
江梧桐将一侧的食盒递给榻上的人,“你先吃着,我去帮你喊紫衣。”
说着便要走,然手腕却被人紧紧的一拽,江梧桐疑惑的回眸看去,只见眼中可爱的小娃娃绷着一张脸,与她摇了摇脑袋。
江梧桐挑了挑眉头,“你在生病,必须得叫大夫来瞧瞧。”
榻上的人一直紧紧的攥着女子的手腕,江梧桐做大师姐做惯了,素来喜欢照顾弱小,眼下也自然不可能甩开榻上人的手。
她眉眼弯弯,打着商量道,“不然你吃完了,我再给你叫紫衣去?”
榻上的人依旧摇着脑袋,只是看着她,却迟迟不肯说话。
江梧桐大抵能看出他的意思,便没有再坚持,想着也许用完膳之后,情况或许会好一点。
事实上,曲漓的情况确实好转了许多,额头上的温度也没有那么高了。
她微微张着唇,有些叹谓的开口,“年轻就是好。我若是发烧了,必定是重病一场,每个十天半个月的,绝对好不了,你倒是厉害,这就退热了,精神也好了许多。”
曲漓坐在榻上,身后披着的是江梧桐的外袍,他的目光淡淡的,看不出息怒。
自出山以来,也便只有这一次遭到了重创,还是被宫里人重创。
他现在想的是寒墨夜如何了,眼前的女子完全被他忽略。
连续几日的相处,江梧桐多多少少摸清了他一点底细,所以并没有想着她会回应她。
也便只是收拾好了东西,随即冲她笑了下,“乖孩子,今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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