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楚坐在马车内,单手还托着腮,睡的迷迷糊糊的。
不过她如今浅眠了许多,稍有动静便能轻易醒过来。
依旧是那个姿势,她张了张口,问道,“怎么不走了,到连城了么?”
车外毫无声响,郁唯楚狐疑的睁了睁眼睛,眸底还溢着一些血丝。
她掀开车帘一瞧,外边的光线明亮阳光强烈,她一时不适应,眯着眼一看,车夫却是不见影踪。
她愣住。
视线往下一转,那马车下方的不远处,却是站着几个身穿便服的男人。
那些人甚至还异常惊悚的,齐齐的恭敬的朝她拱了拱手,“吾等见过夫人。”
夫人?
郁唯楚脑袋一白,下意识的反问,“苏凉这是又招惹谁了?”
看他们那个样子,年纪大概都是过了三十好几的,放在这古代,基本上都是能当苏凉她爹的。
不能又是情债罢?
这苏凉女扮男装十几年,没想到桃花这么旺……
她正胡思乱想着,其中一位站在前面的中年男子,朝她拱手道,“夫人,盟主有事脱不开身,秦公子遣我们几个前来,助落苏姑娘和夫人一同回顺天的。”
落苏?
郁唯楚乌黑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
她仔细咀嚼着他说的话,突然间想起了寒墨夜的另一层身份……江湖之主
她一贯被称呼王妃称呼惯了,还以为寒墨夜只有这么一个身份。
不过秦公子……难道是秦风之?
郁唯楚轻轻的眨了眨眼眸,将包袱背好,从马车上下来。
“你们是认错人了罢,我这可没有什么落苏姑娘,你要助谁回去?”她挪了挪肩膀上的包袱,寻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就这么背着,左右瞧了瞧,看看哪里比较好跑路,一边又漫不经心的打着哈哈,“我纯属只是想要到处去走走看看,如今你们把我的车夫弄到哪里去了?”
方才出声的那个人,依旧老神在在,但也极是恭敬有礼。
“秦公子说了,夫人素来喜爱开玩笑,更是喜欢胡言乱语,我等果真是听不懂夫人在说些什么。”
他看着郁唯楚,“盟主自回归朝廷之后,行踪一贯不定,但是夫人的画像,不论是男儿装扮的,还是女儿家装扮的,我们都是见过的。我等年纪是大夫人一些,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将夫人认错的。”
郁唯楚,“……”
她转身就往城门内跑去。
身后的人可不怕她跑,她一走就有人负责将她拦住,她一想说话,那人就道了句得罪,过后,就没有过后了。
郁唯楚果断是被劈晕了塞进了马车内。
那个一直与郁唯楚说话的男人眉头皱了下,“秦公子说了,盟主甚是喜爱夫人,你点了她睡穴就是了,劈晕她做什么,下手也不知个轻重!”
劈晕郁唯楚的穿着玄色衣裳的男人不敢吭声。
“罢了,先去联系落苏姑娘,等与落苏姑娘会合了,咱们再启程回顺天。”
“是,长老。”
……
那人下手不知轻重,许是武艺又高深莫测了些,所以郁唯楚迟迟都没有醒过来。
等暮色降落,天色逐渐黯淡下来,虫鸣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的时候,她这才幽幽转醒。
落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手里拿着细针轻轻的挑着灯芯。
烛光的光亮又瞬间亮了不少。
郁唯楚单手撑在床榻上,身上还覆着被褥,后颈那边疼痛不已,她微微扭曲了清秀可人的脸蛋,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的后颈处。
动静虽小,落苏却是立即觉察到她的动静,她立即侧身朝郁唯楚望去,唇角一勾,“王妃。”
郁唯楚一听到这两个字就头疼。
所以孽缘为何会称呼为孽缘?
无非就是说不该交集的两个人,非要勉强的交集在一起,还死活都不能分开。
那把人逼的急了,必定会有一方回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可惜的是,目测那个要做伤天害理大事的人,是她郁唯楚……
“以前我怎不觉得,你们这般阴魂不散?”
落苏听的出她的意思,微微抿唇,笑容很温婉。
“王妃与主子的婚约尚未解除,您可是主子名正言顺的正妻,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王妃走到哪里跑到哪里,这姻缘线未断,王妃就注定是离不开主子的。”
郁唯楚哦了一声,才想起,“你倒是提醒了我一句,我与你家主子尚且还有婚书在?”
若是这个东西不在了,寒墨夜也没有理由再继续纠缠她。
可她却是一点也不想要再回盛京。
那个地方,她现在光是想想就觉得压抑,浑身的不舒服。
落苏眼眸一深,笑着出声,“所以王妃还是随落苏一同回去罢,好说歹说,王妃与主子之间也曾有过那么深的缘分,怎能说放下就放下的不是?”
郁唯楚摸了摸下巴,听言手指微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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