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等问清了寒墨夜的父皇身子如何如何,说了他一路劳累辛苦不已之类的客套话之后。
寒墨夜这才入了自己的座位,老皇帝也率领着自己的后宫,回到原位上坐着。
皇后与皇帝是原配,模样精致,便是有些岁月的痕迹遗留在她的脸上,也掩不住她的风华。
她笑了笑,看着郁唯楚的道,“想必这位姑娘,便是未来的靖王妃罢,生的可真是可爱,让人瞧着就觉得讨喜?”
未来的靖王妃?!
郁唯楚怔了怔,过了好一会才干干的笑了下。
也不知道该不该看那皇后,更不知该不该承认,想了下还是道,“多谢皇后娘娘夸奖,小……小女不胜荣幸。”
六王凤澜坐在自己的高位上,摄政王有摄政王的位子,与众朝臣和众皇子的地位都不一样。
他的眸色清淡,静静的瞧着台面上的一切。
老皇帝也道了句,“是个俏丽女子,不过这模样生的,倒是与苏凉那孩子,无比相似。”
郁唯楚的眸色微微一变。
果然是会扯上苏凉。
她的双手交叉着,忍不住摩挲了下,指尖冰凉。
她刚想到什么,正要开口说话,坐在身侧的男人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朝皇帝笑了下。
“是么,如此有缘,不妨请这位苏凉姑娘,出来一叙?”
郁唯楚怔怔的看向寒墨夜,微微抿了抿唇。
一直不曾说话的贵妃却是掩唇笑了下,“靖王误会了,苏凉倒不是什么女子,而是我纳兰国最出色的武将之一,文武全才,也是……实打实的男儿身。”
寒墨夜的眸光倪着郁唯楚的脸,唇角微微上扬了下,而后看向贵妃,“是本王失礼了。不过既然是武将,此刻两国会晤,他应该是在此的罢,不妨请出来见见。”
锦书眉头蹙起,对寒墨夜说的话似乎带着不满。
他的目光投向自家的主子身上,却见六王凤澜只是缓缓抬起手中的夜光杯,晃了晃杯中紫红色的液体,面色异常清淡,丝毫不见波澜。
贵妃眨了眨眼,忽然叹了口气的道,“恐怕是要让靖王失望了,苏凉那孩子啊,小的时候太拼,前些日子忽然传出重病,已经好几个月不曾上过早朝了,听苏伯公说,情况不容乐观呐。”
寒墨夜面色淡漠,闻言稍稍染上了丝遗憾,握着郁唯楚手指的力道却是猛地加重了些。
“真是可惜,不过,本王也是体弱多病,倒是认识一些在医术上的奇才,若是皇上不弃,本王愿为告知。”
老皇帝尚未开口,却有人先行一步率先出声,“多谢靖王好意。”六王凤澜轻轻的笑了下,儒雅的风度彰显的无比淋漓,“本王昨两日去见了她,苏凉的身子已经慢慢的在恢复了,虽还下不来床榻,但过些时日,想来就可以大好了。有劳靖王费心。”
他说这话的时候,菲薄的唇角依旧挑着笑意,语气淡然温和,只是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郁唯楚的身上,漆黑的眸里笑意盎然。
郁唯楚默默的想着前两日,她的确是见过六王。
手腕蓦然一疼,她当下就看向了寒墨夜,却见他深深沉沉的盯着她,眸底翻涌着什么情绪,过了几瞬他才回过头去,薄唇吐出几个字来。
“是么,那可真是一件喜事。”
两人无形的厮杀火星四溅,在极度压抑的空间里。大概只有郁唯楚知道痛苦。
她微微咬着唇,受着男人手里不断加重的力道,一声不吭。
老皇帝似乎没有想到事态发展,默了一会后才淡淡的笑了下。
“苏凉那孩子的身子能好也是不错,喜事一桩。”
皇后跟着笑道,“就是不知,这孩子在两国会晤之前,能否痊愈,本宫很期待,顺天国与我们纳兰国之间的交流。”
……
所谓接风宴,无非就是一众大臣吃吃喝喝看看戏剧不用花钱的地方。
也是一众皇室子弟,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斗得你死我活不用陪葬的地方。
现在不在揪着苏凉的事情了,郁唯楚的心倒是放下了大半。
她看了一眼六凤澜。
不知凤澜与苏凉究竟是什么关系,竟然能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之中,替苏凉解围?
嗯……
解围?
郁唯楚微微一怔,忽然有些不懂,为何自己用到的是解围二字……
她将视线收了回来,不紧不慢的投向了坐在身侧,近乎是面无表情的俊美男人。
自六王说完话之后,寒墨夜就没有理睬过她,脸上甚是淡漠,郁唯楚眸光浮浮沉沉,俏脸上的表情淡静的几乎没有情绪。
他又为何,一定要逼苏凉……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