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帮手

来，不让人看见。

    就是这若有似无的隐藏感，让妮娜一直放不下戒心，但相对于她，玛格丽特却非常相信海登·法伦的人品，在玛格丽特的认知里，海登·法伦像戈登副局长一样，都是非常正义的人。

    妮娜不解，她问玛格丽特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玛格丽特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是以前的一件事情，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那是发生在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刚刚进入哥谭警局，怀着满腔的热血，却被现实无情地打败，不得不同流合污。我非常沮丧，一度想要辞职，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海登。”

    说到这儿，玛格丽特笑了一下，目光变得悠远：“当时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凶手用大量的金钱暗中买通了办案的警员，想要掩盖罪行，逃脱法律的制裁。得到了钱财的警员找到了当时为死者验尸的海登，想要让他更改验尸报告，让凶杀变成意外死亡。海登没有同意，并向局长检举的受-贿的警员，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这件案子最后得到了公正的审判，但是海登的日子却不好过了起来。”

    “在污浊的环境中，一股特立独行的清流显眼的同时，自然也会受到排挤。那段时间里，海登受到了不少刁难，没有人愿意配合他的工作，他在警局里举步维艰，但即使非常艰难，他还是坚持了下来。受到排挤，他不在乎，只专心地做好本职工作，他还不断地鼓励我，他告诉我，既然现在做不到将自己心中的正义宣扬出去，那就好好地坚持好自己的本心吧，坚持等下去，总有一天能够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他的这句话很有道理，后来我们就等来了戈登副局长。虽然有些事情我们仍旧无能为力，但至少现在比起几年前有了很大的进步。”玛格丽特收回了目光，她看向身旁的妮娜，“你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妮娜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我只是好奇而已，随便问问。”她的语气很平常，没有让玛格丽特察觉到一点异样。

    玛格丽特以为妮娜就是随口一问，她也就没有在意，又和妮娜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妮娜也暂时将海登·法伦抛到了脑后。

    还好他们只是午饭时间碰碰面，其他时间几乎见不着，她现在没有工夫去理会他，妮娜祈祷着法伦暂时不要给自己找事情。

    ********************

    凌晨三点，妮娜站在韦恩庄园最高一栋房子的屋顶上，她仰起头来看了一眼夜空，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批小帮手的到来。

    雷奥正蹲坐在妮娜的身旁，它的尾巴圈绕在自己的爪子上，它异色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黑暗的庭院，警惕地替妮娜守卫着。

    妮娜慢慢垂下了脑袋，她正在使用能力，极浅的灰眸在这夜色中似要发出光亮一般。

    过了一会儿，一群鸽子从远处飞了过来。这群鸽子飞得不快，它们把翅膀扇动的声音降到了最低。靠近楼顶后，它们井然有序地落在了屋檐边，没有发出一点叫声。

    妮娜抬手一撑，动作灵活地坐在了天台边上，等她坐好后，站在最右边屋檐上的一只鸽子飞了起来，落在了妮娜的肩膀上。小鸽子凑到了妮娜的耳旁，轻声“咕咕咕”了起来。

    小鸽子说完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它歪着脑袋看着妮娜。妮娜想了想，问了它几个问题，小鸽子又“咕咕”地回答了妮娜，问完后，妮娜轻声向它道了一声谢，小鸽子亲昵地啄了啄妮娜的耳朵，然后径直扇动翅膀离开了。紧接着，第二只鸽子落在了妮娜的肩膀上，向妮娜汇报着自己“调查”到的东西。

    就这么一只接着一只，等妮娜听它们汇报完了之后，天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

    妮娜揉着两只红彤彤的耳朵跳下了天台，嘶，这群小东西表达亲昵的方式怎么都一样啊，她的两只耳朵都被它们给啄红了。

    在妮娜身旁守了一夜的雷奥支起两只前爪，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它问道：【怎么样？查到了什么吗？】

    妮娜皱了皱眉头：“没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雷奥看了妮娜一眼，安慰道：【没关系，才刚开始查，你别着急。】

    妮娜点了点头：“我没有着急，只是守了一晚觉得有些累而已。”她说的是实话，在屋顶吹了一整晚的风，她的脑袋都被吹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雷奥说：【那就回去睡一会儿吧，反正你今天休息。】

    “好。”妮娜轻声应答了一声，就在她刚刚走到楼梯口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些声响，紧跟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妮娜。”

    她回过头去，正巧看见布鲁斯将头上的面罩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