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和付燃约在了一家小餐馆的包厢中。
尽管是个包厢, 可里面烟雾缭绕,各种声音又嘈杂得很,付燃并不是很习惯。
齐铭还是穿得人模人样的, 这次见他头发和胡须也被付宛卉料理得干干净净。只不过他的骨头好像是被重组失败过, 怎么都不能端正坐着。
这么一眼看去, 他身为为贵族子弟,那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付燃拿起圆桌上的一杯茶, 呷了一口, 实在是涩得难以入口, 硬是铁青着脸咽了下去。
付燃不由得蹙眉咳了咳,顺手抽了一张桌上的纸想擦擦嘴角上的茶水, 可没想到那纸也糙得跟回收利用几百次了一样,连他的手指都受不了。
他沉了一口气, 强用涵养耐住性子,还是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块柔软的手帕。
齐铭一边磕着瓜子, 一边却歪着嘴笑了出来:“看你们付家人就是精细, 讲究。”
很快, 桌上就摆上了几道菜,都是又油又辣的海鲜小炒。
付燃没有动筷,始终默默看着齐铭吃。
齐铭胡吃海塞一通, 坐没坐相,吃也没什么吃相。
过了一会儿, 付燃看了下手表, 才淡淡地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到底要告诉我关于骆洛的什么事情。”
齐铭嚼着一根又干又瘪螃蟹腿,笑了笑,用桌上的纸擦了擦下巴上的油水,才往后一躺,翘着二郎腿说:“其实呢,我知道的并不全。七年前我还跟你姐在一块呢,我有一天听到她打了个电话,是打给什么迪森心理康复中心,让他们那边的医生对一个患者稍微为难一下。”
“迪森心理康复中心?”
这家康复中心正式骆洛在高中毕业之后去的康复中心。因为付氏是股东,康复中心的院长也是付忱的老朋友。
骆洛能去到那里介绍,就是付燃推荐过去的,当时他只是想治好骆洛的心理疾病,想让她成年之后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只不过他暗地里打点好一切之后不久,就被家里送出国了,后来的事情也不得而知。
齐铭能说出这家康复中心的名字,说明他并不是空穴来风,至少还有一些可信度。
“那她具体是怎么为难,你知道吗?”
“那里说到底也是医院,当然不会做什么杀人下毒的勾当,付宛卉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告诉他们在价钱上稍微为难一下你的那个朋友,毕竟是私人开的嘛,这还是好操作的。反正只要让她看不起病就好了。”
付燃的嘴角抽了下,还是一副恬淡的模样,可随即反应了一下,大概能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情,语气突然严肃了几分:“她是个孤儿,她没有钱。当时哪怕是上大学,她都得申请助学贷款——”
话说道这里,付燃的声音戛然而止,呼吸莫名变得有些哽咽,胸口的起伏有些明显。
齐铭并没有察觉他语气中的异样,说:“这些细节什么额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听说那女孩倒是对治疗挺积极的,就这样还坚持去康复中心看了两个月的疗程,非得想要把自己的病治好。付宛卉后来还打了两次电话过去,还有一次短信,都是让那边的医生提高她的治疗费用,其实变相地就是想让她脱离治疗罢了。”
付燃沉默,周身被什么东西被冰封住了,看着有些颓,没有仔细再听齐铭说的这些细节。
良久,还是齐铭自己嘀咕:“你说她是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女孩跟她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付家人是都不许穷的人接近你们?以前是那个女孩,现在又是我。你们还真是蛇鼠一窝,都是白眼狼。”
“她跟你不一样。”
付燃换了个坐姿,冷笑了一声,心里这时什么都已经明白了:“付宛卉只不过是想报复我罢了。”
当时齐家大部分的资产都被齐铭给抵给了赌徒,齐家内部又一直经营不善,眼看就要撑不下了,想跟一直交好的付家求救,想让付家投资齐家一个两个亿的项目。
付忱毕竟是个精明的商人,只会锦上添花,从不雪中送炭。
这点付燃随他爸。
于是父子两一致不同意,不过这丑话还是得付燃跑去到齐家说,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让付忱一个老爷子去说有伤脸面。
一来一去,付宛卉便记着这个仇。
齐家倒了,她跟齐铭的婚事就完了。
反正这姐弟两从成为一家人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明争暗斗。所以,她大概是顺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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