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狡黠,“阿姨真正救我的那次,不是让我免于被掩埋的危险,而是在此之前——你知道的吧,我们三个人离震源那么近,却都幸免于难,这一切都是因为谁?”
凤圣悟、森林太郎听得二脸懵逼。
夏目由乃咬了咬唇,“我妈妈的异能力,因为你离得近就带着一起起作用了,但是那又能说明什么——”
她话没说完,小少年突然弯下腰抱住她。
“……我才不用无关人员的安慰!”女孩犹自嘴硬。
少年却是轻轻笑了。
“无论由乃是怎么看待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妹妹了,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孤儿院那种地方……由乃这么漂亮又乖巧的小孩子,会被欺负的,所以作为哥哥的我才不放心你一个人过去。”
少年的怀抱还很单薄,可是他努力地向由乃表达着自己的真挚,这样一份热烈的真心被捧上前来,谁真的能够忍心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伤害呢?
“……对不起,流。”
竖起满身刺的小刺猬,终于敞开了她柔软的肚皮,接纳了他的关怀。
凤圣悟与森林太郎互相对视一眼,总算放下心来。
最后还是由凤圣悟领养了比水流,不过让由乃惊讶的,还是森林太郎在之后提出希望能收留她的愿望。
“为什么?”
这一次明明她没有一个个祈求医生,与森林太郎的相识也平平淡淡,可是说对方能因为身为医生的责任心陪她这么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完全没有必要再……
“大概就是合眼缘吧?”目前还只是个心怀热枕的年轻医生,森林太郎哈哈笑着摸了摸自己后脑勺,“而且就像小流说的啊,你去了孤儿院是肯定会被欺负的,我家条件也不错,又没有杂七杂八的女人干扰,就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什么的,我挣得钱也全部都给你花……”
他颠三倒四说了一通,连自己都要绕晕乎了。
最后只有长吁了口气,半蹲下来与小姑娘保持平视的目光,“你要不考虑一下我吧?”
比水流:“……”
有点不对,你这语气怎么像在骗个童养媳啊?!
夏目由乃轻抿着唇,半晌不说话。
森林太郎以为她是顾虑到刚去世的父母,连忙又摆手解释道:“我并不是让你这个时候认爸爸,只是不放心想要照顾……”
“爸爸。”
“你当我是个大朋友也可以……呃,什么?”
“爸爸,”女孩露出了她这两天的第一个笑容,她一下子扑到了年轻医生身上,胳膊环着他的脖子,小脑袋凑到他耳边重复地唤了一声,“爸爸。”
“诶,乖~”
森林太郎回抱住她,莫名的有些鼻尖发酸。
——就冲了这一声甜甜的爸爸,我也要护你一生平安喜乐。
他们住的楼层比较高,没有拉上窗帘,窗外银盘似的月亮,挂在深邃夜空中照亮了落地窗后的房间,让夏目由乃能更加看清,宗像完美到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都尖叫的身体。
这是属于我的男人!
这个身体只会对我带来冲上云霄的欢愉!
只要稍稍动一动这个念头,浑身上下就像触电,布料与肌肤的磨蹭都似带来奇异的触感,叫她欲罢不能。
夏目由乃眨了眨眼睛,慢慢舔着唇,“我还没卸妆,也没洗澡,一身的臭汗……”
“哦?”宗像钳制住她撑在床上支着身体的手臂,下一秒就将她压在了柔软的床铺中。
他凑过来在她颈边嗅着,“臭么?我可没闻到。”
这嗅着嗅着,就开始变了性质。
脖子和下巴是夏目由乃的敏感带,这是他们一起生活了半年,宗像早就发现的“秘密”。
她很喜欢他像挠着小猫咪那样,抚摸着她的脸颊到下巴,那时候她就会乖顺极了,眯着眼睛一副很舒服的样子,还一下一下轻轻蹭着他的手掌。
而到了床上,只消俯首在她颈边轻吻,就能让由乃整个儿化成了一汪清泉,满池子的泉水任他搅弄。
夏目由乃还在推就着,或许她回家后偷偷喝的那点儿酒,还让她微醺着,让她此时此刻的大脑都还混沌不清,可今天她心里一股气总是不顺,支持着她可笑的执拗、微薄的自傲。
“宗像礼司!我今天不想要——”
她用尽了全力,愤然叫出了他的名字。
这可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宗像礼司本来已经与她滚作一团,可是由乃这样强烈的反抗,出于最基本的尊重,他还是将伸到她背后,拉开裙子拉链的手,改为了轻轻抚摸她的背。
要知道自从他们结婚以来,夏目由乃就没有直接唤过他的全名,她从小接受的严苛礼仪,本不会让她作出这样失礼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