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死神,这会儿他应该要气死了吧。”雷因斯还有心情讲了句冷笑话。
不过他看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四个人,都没有听他开玩笑的心思,耸了耸肩嘟囔句,“你们日本人真不幽默。”
他正了正颜色,道:“如果按照刚才这位、呃小朋友的说法,时间的回溯点问题出在小姑娘的妈妈身上,那么问题就好解决了,请问这位母亲在哪里?作为时间节点上的关键人物,她很可能被时间溯行军袭击!”
没有人回答他。
森由乃红着眼眶,哽咽道:“我妈妈……妈妈她已经去世了。”
雷因斯:“——!!!”
“好吧好吧……我们只能解释为,这位母亲回溯时间就是为了保护她的孩子,”雷因斯叹了口气,看向森由乃,“小姑娘你有一位非常伟大的母亲。”
女孩抓着森林太郎的衣摆,沉默地点了点头。
“不过不得不庆幸的是,你的母亲并没有机会将整个时间,回溯到那个‘迦具都陨坑’事件发生之前——我知道这样说很残忍,”德国男人低声道,“可是一旦如此,她改变的就不止是你们这四个人的命运,还有更多的,本来应该在迦具都陨坑中死去的人们,甚至这场事故都无法发生。”
“如果时间遭遇了这样剧烈的变化,你们的这方位面会直接崩溃。”
“妈妈她的能力不可能有这么逆天吧。”森由乃怀疑道。
雷因斯笑了笑,没有直接回应她的质疑,“小妹妹你知道你母亲的异能力吗?”
森由乃犹豫了一下,“……知道。”
“那你知道她能影响的范围吗?”
……这个还真没了解过。
“根据我们这边掌握的资料来看,‘异能力·后来之事’拥有着无限的成长可能性,一分钟的最少蓄能时间,换来一分钟的时间顺流或者回溯,但是它是有一定的作用范围的,我们并不能直接推算这个范围有多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随着蓄能时间越长,这个范围会增大。”
“如果是蓄能一小时,可能迦具都陨坑的一大半都被囊括其中,由于当时你们距离源头比较近,原本在下坠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会一并回溯到一小时之前。”
“……这样的话,就不会发生那天的悲剧了。”磐舟天鸡喃喃道。
迦具都陨坑事件一直都是他心中最深的痛,将全数的灰之氏族带去救援,没能及时救下普通民众不说,他也没能尽职尽责地将一心信赖自己的氏族成员们带回来。
他一度认为,自己也被随之埋葬在了那里。
而抚养比水流,与森林太郎整日的斗嘴,宠宠小姑娘由乃,这样平淡又温馨的日子,仿佛让他重新活了过来。
“嘿先生们,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就不必在追忆了,现在比回溯时间的异能,可能带来的变化更加可怕的——是你哦。”雷因斯笑眯眯地指着比水流。
“我?”
“好想是你本来会成为……”雷因斯突然卡壳,往溜到自己身边的狐之助肉嘟嘟的屁股上一拍,“世界意识不让我说,狐之助你来。”
“好哒。”狐之助一改它从闯进来就畏畏缩缩的模样,跳到了桌上,抖抖身上的毛,十分善解人意地先为雷因斯解释一番,“诸位大人们,因为雷因斯大人是这方位面的本土人士,所以在谈论到一些暂时没有出现的事物名词的时候,世界意识的禁制就会生效,阻止他说出来,所以接下来就由我狐之助来代答啦~”
活泼可爱的小狐狸声音有些尖细,不过听起来还是比较软萌的童声,它蹲坐下来,清晰地说道:“比水流大人按照世界意识的安排,本来是应该在迦具都陨坑事件中死于废墟。但是对于被命运眷顾之人来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是一种真理。”
雷因斯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附和:“没错没错,就是这么个理,反正命运之子在被世界意识抛弃之前,是怎么作也不会死的啦。”
“……雷因斯大人!”狐之助悲愤叫了一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啦!”
“哈哈哈抱歉抱歉,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忘事。”雷因斯发出一连串魔性的“哈哈哈”笑声,他调皮地冲诊所四人眨眨眼睛,“别看我的长相这么年轻,其实我已经是八十岁的老人家了。”
——并不会相信的好吗?!
雷因斯大人您要稳住形象啊!
狐之助小声吐槽了一句,“您越来越像三日月殿了,这么魔性的哈哈哈笑声就不要学习了好么?”
“好了,直接进入正题吧。”雷因斯弹了一下小狐狸的脑壳,笑着说道。
“是您在一直打岔好么……”
狐之助抱怨了一声,小爪子拍拍桌子,严肃说道:“比水流大人在这个时间,应该已经成为了绿之王的!”
磐舟天鸡、比水流:“——!!!”
这个消息太惊人了,直接吓的他们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然而他们还来不及多问,诊所的大门口就传来撞门的砰砰响声。
雷因斯瞬间变了脸色,“糟糕,时间溯行军还是找过来了!”
狐之助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尖声叫道:“所以说您为什么要把刀剑,全部扔去保养去了啊,好歹留下来一把短刀护身也是好的呀!”
“没想到这次这么波折嘛……”
“虽然不太能听懂你们的话,但是现在开门把你们俩扔出去,送给什么时间溯行军怎么样?”森林太郎微笑说。
“劝你不要这么做哦,因为没有任何作用的~”雷因斯听到把自己赶去敌军中的话,却维持了气定神闲,“我已经算作半个位面外的人,时间溯行军只对能够改变世界的关键人物有兴趣,在场的四位——无论哪一个在他们眼里,都比我要更加美味吸引它们。”
“如果不信的话,大可以敞开门了试试。”
男人单手插裤兜里,明明身上的高档西装,早就在之前的追杀中被刀剑划得破破烂烂,甚至身上伤痕累累,斑斑血迹渗透出来,将灰色西装染成了暗红发黑的颜色。
就是这样一个狼狈不堪的男人,却至始至终都保持着令人咂舌的冷静。
他的嬉笑和云淡风轻,仿佛都源自于本身的胜券在握。
磐舟天鸡忽然就肯定了,这的的确确是一个上位者。
一个现阶段足以蔑视他们四人的上位者,那么这个人一开始自称的“时之政府”,在本位面驻守的负责人,很可能并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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