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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武器部员工里,就有人是因为联合给他供大批货,被她解雇了。
她还以为是奥比私自拓宽的财路,没想到是九头蛇潜伏着,一直在她手里拿货。
现在自己把这条线路掐断,九头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绑来,逼她独家供应了。
特纳英语还不错,说起来也很简单。除了威胁的话,意思和她猜测得相差不远。
托妮也发现了,内置耳机已经被拆,这会麻药效果开始减退,感觉到另一个刀口,估计她趁着割阑尾埋的定位装置也被摘了。
手无寸铁,没有贾维斯,现在只能先顺着人家的意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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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二十几年,托妮有着非常丰富的被绑架经验。
从她有记忆起,就是老管家单枪匹马轻松把她带回家,如同所有特工电影一样,充满了格斗(这是为了钱的团伙)、爆炸(这是有仇的同行)元素。
再长大一些,她就学会了自救,很多时候家里刚得到消息,她已经回了学校,如果是假期在纽约还能赶上晚饭。
二十一岁之后,再没有人想用她威胁谁了,再加上她有了贾维斯,生活一下消停了下来,但是管家教的那些基本的自救知识还是在的。
她伤口稍微好转就被赶下了病床,九头蛇简直比他们资本家还能压榨人,塞了纸笔就让她算方程干活。
两天下来,托妮已经大概明白了这里是个实验基地,除了守卫,主要成员是九头蛇自家的科学疯子和抓来的科学家。他们这些被抓来的平日都像是坐牢一样被分开关押着,每天早上就押送着去做些设计图纸和复杂运算的杂活,基本只做理论,不会有太多机会接触到什么器材。
九头蛇也知道科学家是给点电都能搞事情的,所以明白应该做什么限制。
在一次用电磁铁作死后,托妮再次见到了殷森。
她像是在说天气很好:“我最近一直在计划逃出去。”
殷森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表情很冷静,修理好了外接电瓶,瞥了一眼外面背着身子守门的九头蛇。
“需要我怎么做。”
托妮:“我最近把你们所有人发的论文都回忆了一遍,发现你是这里核物理最好的。”
“他们既然抓来我,肯定不会让我一直做这种算N-S方程的小事,到时候我画几个相关的复杂图纸,他们会有人来问你,你怎么复杂怎么解释。”
“不出意外,我们会在实验室再见的。”
殷森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不出一天,他们果然有了独立的实验室,当然,代价是每天都有至少三个九头蛇实验员检收进度和图纸。
一段时间的配合后,他们两个人的合作效率变快,多了不少时间能闲聊,有人监视的时候,一般都说些闲话或者聊物理。
某天,托妮终于忍不住问,“你好像认识我?”
“我们曾经见过,不过你可能不记得了。”
这句话在这一年里的频率还真的有些高,托妮苦笑,“你可以帮我回忆一下。”
殷森吃惊她的态度,下一刻就笑了:“你在菲利普斯安多佛的时候,我去做过讲座。”
“我还是第一次在九年级看到这么小的孩子,所以在问答环节点了你提问。”
托妮七岁就被霍华德送到了菲利普斯安多佛,因为只有五年级到十二年级提供寄宿,他干脆安排她直接跳级。
她还记得那之前玛莎极力劝阻玛利亚,说如果是因为两人太忙又不想交给其他人,可以让她就住在他们家,至少让她有一个正常的童年。
可惜后来……她心下黯淡起来,同时终于在记忆里翻检出了一个更年轻的殷森,亚洲人随着年龄增长变化比较小,很容易对上号。
“我想起来了,我问的是能源问题。”
殷森点头,“那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核电池,抓进来前,刚好看到了你发布的方舟反应堆概念图。”
托妮抓头,“其实几年前已经做出来了,但是也只是个摆设,占地太大了,实际应用很困难。这里面有材料和时代的局限原因,他们跟不上我。”
这种话谁来说都很自大,偏偏她说得理所应当。
“我倒有几个想法。”
“如果可以,我们还能给你替换一个漂亮的‘胸针’。”
说到这里,殷森向来温和的脸上也多了几丝兴奋,他这几年没什么事的时候,就光琢磨那张概念图了,当即把思路都说了一通。
理论家和工程师讨论到后面,都有些上头,连笑容都与电影里的科学狂人极度一致。
之后,他们开始盘算怎么折腾材料,既然研发的材料受到管控,那么就用其他武器的名头分批引进,能让九头蛇那些技术采购员看不出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