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感觉到麻烦吗?”
药研藤四郎扶了扶眼镜,理智的劝到。
“裙子不用脱的,直接撩起来就好了。”
乱藤四郎一头黑线,是什么给了药研哥穿裙子上厕所的时候要把裙子脱下来的错觉,裙子会被弄脏的好吗。
“不用脱的吗??”
药研藤四郎满脸问号。
“真的不用脱的啊!”
乱藤四郎风中凌乱。
......
于是红莲就正面捉到了一只往她这边跑过来的乱藤四郎。
但就算是极化的短刀,想要瞒过她的侦察,也是不可能的。
红莲站在树下,抱着手笑眯眯的看着树上发现乱也被捉住了的药研藤四郎唉声叹气的下来。
“虽然穿着短裤,但是药子现在是女孩子,要记住不可以做爬树这种不淑女的事情。”
红莲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去找其他刃,成功让黑发紫眸的短刀“少女”的小脸上充满知性美的表情裂开了。
“藏好了吗?”
红莲大声的问道,仔细的分辨回应她的声音的藏身之地。
“藏好了!”
是面码的声音,红莲闻言向庭院那边走过去。
“请问大俱利伽罗殿下有看到鹤丸和面码吗?”
红莲友好的询问道,一直抱着自己的本体打刀独自坐在庭院的走廊上的青年付丧神侧过头去,手臂上的龙纹露了出来。
“对你的问题没兴趣。”
大俱利伽罗高冷的回答。
“我就只是问一下而已。”
这家伙是个中二病吗,红莲保持着微笑。
“没事的话别管我。”
大俱利伽罗语气不知为何更加生硬。
“...那打扰了,再见。”
这刃原来是个社障啊,红莲沉默了一下,又扬起甜美的笑容,然后转身就走,和一个社障没有交谈的必要了。
“伽罗坊好样的!我就知道红莲会被你这个样子的回答吓退的,哈哈哈。”
红莲刚一走远,差点被找到的鹤丸国永就从树后面跳了出来,爽朗的拍了拍大俱利伽罗的肩膀。
“伽罗殿下好厉害!”
跟鹤鹤一起躲着的面码一脸崇拜,也学着他的动作,拍了拍黑肤青年付丧神的膝盖,像一只牙都没长齐的小奶猫逗弄铲屎官。
“...没兴趣和你们打好关系。”
克制住自己想要撸猫的手,大俱利伽罗别过了头,不去看无意识的在卖萌的小姑娘。
“话说,那边是源氏的房间?”
摸了摸面码的小脑袋,鹤丸国永顺着红衣少女离开的方向看去,有些不确定的问。
大俱利伽罗沉默寡言的点点头。
只是那边的房间,很久没有刃居住了。
......
“里面有刃吗?打扰了。”
怕不是有刃藏到别人的屋子里去了,红莲敲了敲房间的门,礼貌的询问,想要进去找找看。
“这是...源氏的家徽,膝丸和髭切殿下的房间吗......”
半晌没有刃回应,红莲看了眼门上的金丝勾勒的龙胆花叶,认出了这是清和源氏的家徽,见门都没关,犹豫了一下,推开门进去了。
房间里的家具都落了灰,可以看出这里很久没有刃居住了。
红莲环顾四周,发现只有衣柜里面可能藏得下人,便走到了衣柜前,衣柜上面有用新木粘贴修补过的痕迹,看那道形状,像是太刀的刀痕。
刚好柜子门是打开的,露出了里面整齐折叠摆放着的被褥,和挂着的源氏两兄弟的出阵服。
红莲还记得她以前的那振膝丸有把重要的东西藏在衣柜的被子下面的习惯,便伸手进去在被褥下面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指尖触碰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硬物,她手指一勾,就把那个东西拿了出来。
“日记本?”
红莲蹙眉,她以前的那振膝丸,最喜欢痴汉一般的把他兄长的照片藏起来了,在她的各种撒娇卖萌下才极不情愿的把照片换成了她的。
“失礼了。”
默默的对这个本丸丧命在自己手里的膝丸说了一句,红莲打开了日记本,翻到了第一页。
薄绿发色的青年付丧神遒劲有力如武士的字体映入眼帘。
【今天我被审神者从本体里唤醒了,一睁眼就见到阿尼甲的感觉真好,但是阿尼甲似乎不太想要看到我......】
【我的错觉吗?】
【“弟弟丸为什么要来呢?”当天晚上,帮阿尼甲铺好床,熄灯就寝后,阿尼甲这样问我,我回答因为阿尼甲在这里呀,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阿尼甲可能睡着了吧。】
【但第二天早上我问阿尼甲昨晚为什么要这么问时,阿尼甲已经把这件事忘记了......】
兄长兄长,整天就知道他的兄长!无论哪一振膝丸都是一样的兄控!
懒得看膝丸的兄控史,红莲又随便往后翻了翻。
【我明明记得把我献给审神者的是三日月宗近殿,为什么和泉守兼定要我向歌仙兼定道歉?本丸有歌仙兼定吗?而且为什么堀川国广没跟着和泉守兼定?
还没等我问出口,阿尼甲就有事在叫我了。】
【...原来是被五虎退的小老虎抱住了脚没有办法移动,阿尼甲还真是令刃放心不下啊。】
除了兄长就不能写的其他有用的东西吗?
又翻了几页,红莲怀疑这个日记本里,“兄长”这个词汇出现的频率是满值。
【审神者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姬君,左眼下的泪痣十分迷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注意力全在阿尼甲身上去了,没太认真看审神者,感觉有点抱歉。】
【轮到我做近侍的那一天,审神者希望我能帮她梳头发,当我拿着梳子的手触碰到审神者如丝绸一般柔顺的黑色长发时,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想要不顾一切的得到这长发的拥有者。】
总算出现了点重要的东西,红莲挑挑眉,这个本丸的膝丸也沦陷在富江魔性的魅力之中了?
【这个念头显然是大逆不道的,我可是源氏重宝,是刀剑付丧神而非人类,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隔天我看到阿尼甲把审神者推到墙上,开始亲吻审神者...原来阿尼甲和审神者是这种关系吗?!还有阿尼甲下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再在走廊上做了?!很容易被人看到啊!!发现我在的时候也不要若无其事的跟我打招呼啊!!!】
这段文字最后的几个符号几乎要戳破了纸面,充分体现出了书写它的刃内心的愤慨和怨念。
这个本丸的髭切其实是在谋划着什么吧,让膝丸看到他和富江在亲近也是他故意的。
【我的名字是膝丸啊!阿尼甲!】
红莲觉得这句话后面应该加一个“QAQ”
【本丸的气氛越来越奇怪了......】
【我不止一次看到审神者和别的刀在亲吻...但是阿尼甲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我终于犹豫着把这些事告诉了阿尼甲,阿尼甲好像并不在意审神者的水性杨花......难道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不是你大惊小怪,而且富江没有男人是不行的,红莲的表情变成了=_=这样。
【又有刀剑被审神者碎刀了,只要阿尼甲没事就好。】
【这个本丸充满了暗堕之气,不过只要阿尼甲没事就好。】
【...我原来,也被污染了吗?那阿尼甲他......】
每一页都只有一句话,越到后面内容越简短,无端令人觉得压抑。
【第一次,和阿尼甲吵架了,还差点打起来...我只是希望阿尼甲不要去做危险的事,并不是要干涉阿尼甲的行为啊......】
【等会儿去向阿尼甲道歉吧。】
不知不觉翻完了整个日记本。
红莲心情沉重的合上了本子,放回了原处,离开了源氏的房间,想着改天来打扫一下这里。
还有,这个本丸差不多也稳定下来了,她也该回上一个本丸去看看她的那振膝丸了。
也不知道他的答案,会是什么。
“石切丸殿下?”
红莲一出房门就刚好碰到了一只行动迟缓的大太刀付丧神,有些惊讶的叫住了对方。
被发现了的石切丸身体一僵,转过身来,平时温和的笑容显得有些尴尬,还没开始躲就被捉住了什么的。
“石切丸殿下这么久了,还没来得及躲起来吗?”
红莲沉重的心情瞬间被无奈取代。
他的机动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