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都快急疯了,正要问霍韦医生怎么还不动手,却见人家抬手,将针筒往翁析匀胳膊上扎去。
“这是什么药物?”薛龙忍不住出声问。
霍韦医生慢吞吞地说:“放心吧,我研制的镇定剂,他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听霍韦医生这么说,薛龙这才如释重负地坐在椅子上。而翁析匀也是精疲力尽,只能用感激的眼神看着霍韦医生,他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霍韦医生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工作台,嘴里却在吩咐薛龙:“把你家大少爷的绳子解了,然后把他推过来,我要给他做个全面的检查。”
薛龙不由得又是一惊:“怎么,不是说睡一觉就没事了吗?”
“我说的是他的嗜睡症,我给他的特效药,看来他已经在慢慢产生抗体了,我要再给他做个详细的检查才能更清楚他目前的身体状况。”霍韦医生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也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就这样,翁析匀从酒店到了霍韦医生的别墅,被人下药的事解决了,还留下来住宿一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翁析匀第一个感觉就是头疼。
药物的副作用很大,他因为昨晚是靠霍韦医生的药才能渡过难关的,如果他是靠那女人来当解药,他现在的情况会更糟糕。
也是那外国妞用力过猛,放的剂量大,遭殃的就是翁析匀,还好有霍韦医生救急,否则……
但如果不是翁析匀定力好意志力强的话,那女人在房间里都得逞了,所以这个男人啊,桐一月嫁给他,真是一种福气。
翁析匀揉着脑袋两侧,脑子里乱哄哄的,闪过一些零散的片段,才将昨晚的遭遇组织成了完整的画面。
怎一个气愤了得!翁析匀蓦地从床上下来,一看这里边有个浴室,拿起手机就冲了进去。
他看到窗外的景色就知道这是霍韦医生的家了,内心感激之余,他现在只想好好洗个澡。即使昨晚没有被那女人得逞,但她也摸了他的脸啊背啊胸膛那些,他想想都感觉反胃,必须立刻将自己洗干净。
当翁析匀穿上干净衣服下楼时,一眼就看见坐在花园里吃早餐的某人。
一身米黄的休闲装,戴着薄薄的金边眼镜,五官棱角分明,气质沉静如水,温文如玉,这就是霍韦医生的特色。
想不到这个在医学界有着神一般地位的医生,居然这么年轻,目测不会超过40岁的年纪。梳得光洁整齐的头发,还是大奔式的,让人一下子想起最近很流行的一个词汇“老干部”。
霍韦医生冲翁析匀招招手,示意他过去坐。餐桌上明摆着是两份餐盘,显然另外一份就是为翁析匀准备的。
“怎么样,昨晚睡得还好?”
听到霍韦医生这么问,翁析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你说呢,我被人下了药,然后又被送到这里,肯定又是用过药才能解去的,我的身体就好像是一个被药物占据的战场,能好到哪里去……”
霍韦医生轻笑着说:“给你下猛料的人,对剂量的掌握太差,一不小心就下多了一点,而你现在没有躺在医院,只是睡一觉就没事,已经算很走运了。”
“是啊,这还要多亏你医术高明。”翁析匀说着已经坐下来,悠闲地拿起一杯果汁咕咚咕咚喝下去。
霍韦医生一本正经的表情说:“你这么没戒心?不怕万一我在果汁里加点什么料?”
翁析匀那一口果汁在喉咙里还没吞下,差点喷了出来。
“霍韦,你怎么也会挤兑人了?”翁析匀无奈啊,知道人家是在调侃他昨晚的事。
“啧啧……想想都替你后怕,人长得太出众也不是什么好事,幸好你没有被那个外国妞染指。”
翁析匀眼底闪过一抹狠厉:“我还真低估了女人的胆量,看来以后更要多加防范了。”说到这,翁析匀突然脸色微微一沉:“昨天你给我检查身体了,结果怎么样?”
霍韦医生正拿着三文治在啃,镜片后边的那双眼睛里露出一丝惋惜:“结果就是四个字——很不乐观。”
翁析匀倏地攥紧了手掌,心头突突地跳着,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袭来……他是真的怕不能陪伴在桐一月和孩子身边,那种幸福快乐的滋味,家的味道,他怎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