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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夫认认真真地看着围巾上的签名,却怎么都识别不出来,甚至不是英文。
他犹豫了一下,虽然有些冒犯,但还是开口询问到,“斑比,你……嗯,你叫什么名字?”
斑比只是一个昵称,杰夫当然知道,这是昨晚比赛结束之后,棕熊队所有队员们欢呼呐喊的名字,于是他记了下来。
但斑比的真正名字,他却一无所知。
“陆恪。”
“卢克?”
杰夫疑惑地说道,因为陆恪看起来着实不像是一个取名叫做“卢克”
的人。
“发音是这样的,但中文之中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字。”
陆恪微笑地解释到,“事实上,斑比也没有问题。
最开始只是朋友们的玩笑,但现在已经渐渐习惯了。”
名字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最开始时,陆恪也不喜欢这样的外号,但渐渐地,他也开始会如此自称,以一种自我调侃、自我戏谑的方式,这反而是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结交了许多朋友,移民之后的学校生活渐渐打开了局面。
现在,真正熟悉陆恪的好朋友,还有隔壁邻居的小伙伴们和其他邻居们也都会如此称呼他。
“陆恪。
我想,这个中文的发音我没有问题,至少比’你好’要更加简单。”
杰夫畅快地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杰夫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握紧了拳头说道,“如果有碗赛的话,我只是说,如果,那么,请你一定为我们把玫瑰碗带回来,好吗?”
赛季最后一场比赛昨天才结束,而且玫瑰碗是邀请赛,最终前四名之中会邀请哪支队伍,还需要商议。
棕熊队在本赛季之中,联盟排名第四,能否收获邀请还是一个未知数,更不要说潜在对手都远远比他们更加强势了。
即使杰夫强调了“如果”
,但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的击破和恳切。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接触到玫瑰碗了,这个传统橄榄球强队已经没落太久了。
事实上,他们上一次进入玫瑰碗的比赛,那已经是1999年了;而上一次夺取玫瑰碗的年份,则是1986年,更加遥远的年份,在场许多学生都还没有出生。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南加州大学在千禧年以来,一共收获了五个玫瑰碗,其中过去四年之中实现了四连冠的伟业,风头正劲、炙手可热!
每一年,棕熊队都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城死敌,在自己的主场玫瑰碗球场登顶,就好像看着敌人在自己后花园里庆祝胜利一般。
这种煎熬简直生不如死,堪称是极限酷刑。
这也是最后一场比赛如此甜蜜的重要原因,不仅击败了特洛伊人队,而且还踩着对手的肩膀跻身前四。
这场狂欢,才刚刚开始呢。
陆恪明白杰夫这一请求背后的情感,毕竟,过去三年时间里,他和每一位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学生们,经历了同样的折磨。
于是,陆恪露出了笑容,呵呵地轻笑出声,“如果的话。”
“我相信你!”
杰夫握紧了拳头,重重挥舞了两下,“伙计们,我们应该离开了,陆恪需要训练、需要调整、需要休息,我们正在妨碍他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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