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复生,可那死去的人,却会成为梦魇,日日缠绕着你,让你痛不欲生,却挽回不了。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顾书浔的话,让司徒新月不由的想到了冥九。
她的脑海里,不禁闪过了冥九的模样,想着冥九死时候的样子,想着他说的那些话,再想想当初,她扮做温雅的时候,冥九对他的笑和温柔……
司徒新月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针扎了似的疼。
冥九的死,成了她心底好不了的伤。
疼到窒息。
只是,她不愿承认。
紧紧的抿着自己唇,司徒新月静默不语。
倒是风鹤开了口,“都别吵了,”一边说着,风鹤一边起身,看向司徒新月,“司徒姑娘,她现在的情况,的确不适合移动,你自己也是个医者,你自己看一看,应该心里有数,甚至于比我更明白。”
“……”
“你若还想为她治疗,那就听我的,安安心心的在这等着,不要慌,咱们用药和银针双管齐下,一点点为她巩固状况。可若是你真的觉得,她的生死无所谓了……那司徒姑娘你自便。”
说着,风鹤便抬步走向了顾书浔的方向。
只是他还没到顾书浔身边,司徒新月就已经开了口,“还是之前的药方子吗?”
“是。”
“你给她施针,我去熬药。”
说着,司徒新月便转身,匆匆地出了破庙。她脚步隐隐有些慌乱,也不知道那是因为夏倾歌的状况,还是因为之前想到了冥九。
只是,已经没人在乎她如何了。
远远的看着夏倾歌,冥七心急如焚,可是为了不让司徒新月起疑,他也不敢上前,只能这么不远不近的看着。
风鹤和顾书浔都明白冥七的心思,索性,风鹤开口。
“你过来,帮我扶着她,我要为她施针。”
“是……是是……”
冥七连连应着,心里带着几分庆幸,他小跑着去了夏倾歌身边,看着她瘦了一圈,整个人昏睡着,没有一点的反应,连带着气息也极弱,冥七觉得自己的心压抑的几乎喘不过起来。
呼吸有变。
看着冥七的异样,顾书浔不禁开口。
“胆小怕事的东西,人又没死呢,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扶个人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要是不行就早说,早些滚蛋,少在本公子这碍眼。”
这话,顾书浔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声音大极了。
这是说给冥七听得,更是说给破庙之外的司徒新月听得。顾书浔怕司徒新月听到冥七异常的喘息,之后再起疑。
听着顾书浔的话,冥七连连小心翼翼的答“是”。
一边搀扶着夏倾歌,他一边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心迅速稳定下来,气息也随之平和了不少。
趁着这个工夫,风鹤再次给夏倾歌施针。
风鹤也觉察到了,夏倾歌的晕倒,很可能和自己之前的那一针有关,所以他忙不迭的弥补。
好在,为时不晚。
风鹤的银针扎在夏倾歌的背上,只到第四针的时候,夏倾歌就已经虚弱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