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借着这个机会,风鹤趁机到夏倾歌身边,嘴上说着要为她诊脉,可实际上,他背对着破庙门口,挡住外面司徒新月视线,拉着夏倾歌的手,在她的手上写字。
风鹤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也说了顾书浔认出了她,并且愿意帮她。
之后,风鹤又询问该如何治疗。
这样的关怀问候,于夏倾歌来说,是种难得的慰藉。
她和顾书浔并没有什么交集,细细的算起来,不过是在皇上寿宴之时,匆匆的见过一眼而已。昨夜里,她还不停的算计顾书浔,想要利用他生事,给司徒新月找麻烦。可现在,顾书浔却这么大方的派人帮她……
说心里没有一点动容,那是假的。
夏倾歌看着风鹤,缓缓勾唇。
只听她低声呢喃,“不用为我费心了,我也是个医者,我的身子我心里最清楚。每况愈下,日渐虚弱,不断晕厥,高热难退,这些都在我的预料之中,这都是宿命,人哪控制的了?就这样吧……天要亡我,我认命。”
因为虚弱,夏倾歌的声音很轻。
但夏倾歌很清楚,依照司徒新月的功力,她若是想听,就一定听得见。
所以,夏倾歌将故意将话说得颓废,乍一听上去,似乎生无可恋,了无希望,是一种对宿命的投降认输,可是,配上风鹤刚刚问的话,风鹤自然能得到另外一种答案。
他的心里满是了然。
风鹤微微点头,他叹息着开口,“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别放弃,总归会好的。”
说完,风鹤便起身出了破庙。
顾书浔去了破庙后面的山坡喂马,风鹤知道,那是在等他,所以一出破庙,他就寻了个由头,直接去了后山坡。
司徒新月忙着熬药,自然不会多管他。
后山坡。
顾书浔看着风鹤来,快速开口,“她情况怎么样?”
“不是太好。”
丝毫没瞒着顾书浔,风鹤将自己探查到的,全都说了。
“她的身体本来就有些奇怪,明明诊脉看不出什么,但却会有晕厥的症状,频繁发生,找不到原因。而且,她曾为自己施针,让自己高热、作呕、晕厥,或许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拖慢赶路的速度。这种方式的确隐蔽,不容易被发现,若非我觉察到了她身上藏有银针,也不会想到这一块。不过,这种方法对人体损耗不小,她现在确实虚弱。我刚刚询问过她,她的意思是不要多费心,最好能再拖一段时间。”
听着风鹤的话,顾书浔看着破庙的方向,眉头紧锁。
“拖下去不难,可是,她的身子怎么受得住?”
“的确是,”风鹤点头附和,“也亏得那姑娘肯为她熬药调理,才稍稍补回来一点,若是治疗不及时,还不滋补休养,那她的身子很快就会被掏空,与自寻死路无异。”
风鹤的话,让顾书浔的心里,更多了几分难受。
风轻已经将消息传出去了,只是不知道,夜天绝那边得什么时候才能有消息。
夏倾歌这身子,真的等得起吗?
他着实有些担心。
心里想着,顾书浔快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