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论司徒新月怎么不承认,冥九都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爱屋及乌。
因为对冥九余情未了,所以司徒新月才会对她处处忍让。
只可惜,有些事一旦错了,就没法回头了。
想到冥九,夏倾歌脸上的笑意,也不禁散去了几分,想着那个可以和夜天绝嬉笑调侃的人,那个说起来感情,有些小羞涩,却满心憧憬的人,夏倾歌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而且,想到冥九,夏倾歌便不免想起夜天绝来。
皇城内危机重重,轩辕景虎视眈眈,水疫横行,皇上威逼……这一切,都纠缠着夜天绝,也不知道他是否应付的过来。
他现在还好吗?
心里想着,夏倾歌的目光,不禁缓缓看向破庙外。
朗月高悬,可是那皎皎的月光,散落了满地的银辉,却让夏倾歌感受不到平和温暖,反而是满心的冰冷。
夏倾歌那模样,顾书浔看的一清二楚。
他心里不免有些好奇。
从表面来看,夏倾歌和司徒新月就是母女,可是她们两个貌合神离,大有点相爱相杀的味道,没有一点母女该有的亲昵。而夏倾歌,眼底里不是狡黠的算计,就是淡淡的忧伤,她从来不遮掩着自己的心,也正因为如此,顾书浔才能看到她眼中丰沛的感情。
那不是一个年老色衰之人该有的心绪。
直觉告诉顾书浔,夏倾歌和司徒新月之间,一定有故事。
从天陵到浣月,顾书浔兜兜转转走了一圈,见了不少事,但还没有什么事,比眼前人更有意思。
他有心思去探一探其中妙处。
心里寻思着,顾书浔快速看着自己的护卫,他淡淡的开口,“之前打了只山鸡,你直接煮了吧,夜深露重,喝点热汤也好。”
“是。”
护卫听着,立刻去办。
看着护卫出去做事,顾书浔快速起身,到司徒新月身边,“姑娘,我那有鸡汤,你这有米粮,不如咱们凑在一起,好好的吃一顿,怎么样?”
“不怎么样。”
嫌弃的冷喝,司徒新月的疏离毫不遮掩。
顾书浔被拒绝,他也不恼,脸上笑意不减,他的眼中也更多了几分玩味。
“姑娘,你这脾气还真得改改,人说这直来直去是直爽,可直爽过头了就是没脑子。出门在外,不比在家,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你出米粮我出鸡汤,最后好东西还不是便宜了你和你娘,这有什么不好?你啊……”
顾书浔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司徒新月的手,已然掐上了他的脖颈,司徒新月速度极快,顾书浔甚至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
可是,脖子上的痛感,却那么清晰。
死亡临近,真真切切。
眼里带着几分震惊,若非是见过风浪,顾书浔一定会慌乱失措。
看着顾书浔,司徒新月冷笑。
“我一早就说过了,不想死就乖乖闭嘴,嘴碎的男人在我这命一定会短,不信你就试试。”
话音落下,司徒新月用力甩开顾书浔。
她直接起身,将煮好的饭端起来,抬步到夏倾歌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