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找到老奴后,就将老奴安顿在了皇城外的一个村里,这一住就是许久。一直到不久前,鬼首在村里找到了老奴,说四皇子要见老奴,有事要交代。
老奴去见四皇子,四皇子便说让老奴混进安乐侯府,等待指令。
因为王远的事,以及老奴的逍遥日子一去不复返,老奴的心里,对安乐侯和夏大小姐,本就有诸多怨怼,四皇子找上老奴后,老奴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钱婆子说完,不由的向夏倾歌的方向看了看。
她还以为,夏倾歌听了她的这些话,会对她恨之入骨呢,可是没成想,夏倾歌脸色淡然,看也没看她。
说不清是为什么,钱婆子的心里,忽而放松了不少。
她觉得自己,或许找到了活路。
心里暗暗的寻思着,钱婆子快速继续,“在老奴答应四皇子,为他办事之后,四皇子便让老奴看了生肌膏,并将生肌膏之中,有‘雪燕帝姬’金印的事,也都告诉了老奴。
之后,因着老太君身子不好,侯爷也受了伤,安乐侯府下人调动,又买了人进府,老奴便在四皇子的安排下,混进了府中。
原本,四皇子想安排老奴,直接去内院伺候,也好离得排云阁更近,只是,跟着王远这些年,老奴没做过什么活,就是外院的粗活做起来,尚且吃力,那精细的活计,老奴又怎么做得来?
最后,也只得将老奴安排在了外院。
得知情况后,四皇子倒也没动怒,他只吩咐老奴仔细盯着排云阁的动静,等待时机。并且,四皇子交代老奴,若是有机会接近排云阁,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夏大小姐收起来的生肌膏找出来。”
听着钱婆子的话,皇上眉头微蹙。
“你是怎么在排云阁中,找到生肌膏的?”
“大约是皇上寿诞之前,大小姐有几日,接连不在府中,夫人和侯爷也都心事重重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他们几乎整日待在房里不出来,连带着府中的下人,做事情也更谨慎,一旦忙完了手中的活计,就会快速回自己的家房间。
老奴瞅着,这或许是个机会。
之后,老奴在一日午后,趁着往排云阁送衣服的工夫,在众人不备的时候,偷溜进了小药房,找到了生肌膏。老奴仔细的瞧了生肌膏,并且按照四皇子所说的方法,做了确认,之后,便将生肌膏放回了原处,等待机会。”
“那他是怎么指示你,今日要将事情揭发出来的?”
听着皇上问话,钱婆子快速回应。
“是今日一早,大约天刚亮的时候,老奴收到了一张字条。字条指示老奴等待,一旦有人上门搜查,就立即将生肌膏的事曝出来,并指证夏大小姐通敌叛国。”
说着,钱婆子快速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张字条来。
“皇上,字条在这,老奴这次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点欺瞒,还请皇上饶老奴一命,求皇上饶命。”
饶不饶命,现在皇上不想谈,他让人快速将字条呈上来。
字条上的字不多,言简意赅。
可是,每一个字都那么刺眼,因为,这些字全是夜天承亲笔。那么熟悉的自己,皇上看了,心里怎么能好受?
甩手将字条,扔到夜天承面前,皇上厉声道。
“老四,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