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淡淡的呢喃着,夏倾歌微微靠近钱婆子。
“那现在,我想问你第三个问题了,你一个打扫外院的粗使婆子,怎么会出现在排云阁里的?我既然是在和雪燕太子密谈,又怎么会轻易被你瞧见?”
钱婆子也不算是个傻的,这个问题,她早先就已经想到了。
现在被夏倾歌问,她也不慌。
“当日,老奴是替洗衣房的婆子,往排云阁里送衣服的,所以才会进排云阁。至于大小姐与雪燕太子谈话,怎么会被老奴轻易撞见……这点,老奴只能说是巧合,至于大小姐和雪燕太子为何有如此松散安排,老奴也不知道。”
“不知道?这么敷衍的答案,你的主子对你,也是够不上心的。”
夏倾歌的话,让钱婆子的身子,下意识的抖了抖。
看向夏倾歌,她眉头紧蹙。
“夏大小姐,什么主子不主子的,你所说的话,老奴一句都听不明白,老奴不懂。”
说完,钱婆子快速看向皇上。
“皇上,老奴撞破夏大小姐和雪燕太子密谈,这事没有其他人证,夏大小姐若想抵赖,老奴无话可说。可是,那印鉴是真的,是从排云阁里被搜出来的。”
许是有些急,钱婆子的声调,下意识的提高了不少。
那声音在乾元殿里,显得有些刺耳。
夏倾歌听着,不禁勾出轻笑,她冷声道,“钱婆子,别那么大声,皇上喜欢清静,你这么又吵又嚷的,小心冲撞了皇上。”
“老奴……老奴……”
告饶的话,就在嘴边,可是一时间钱婆子慌得,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借机,夏倾歌快速道。
“得了,那些求饶的话就别说了,我再问你,当时,你看到我脂粉盒子中的印鉴时,那盒子是什么样的?里面的脂粉,可有破损?”
“脂粉是完好的。”
“既然是完好的,印鉴封印在脂粉之中,你又是怎么看到印鉴上的刻字的?雪燕帝姬,这四个字,你说的可真准确。”
“这……”
钱婆子被问,一时间有些慌了神。
“这什么?”夏倾歌咄咄逼人。
看着夏倾歌,钱婆子眉头紧蹙,她快速开口,“是老奴见大小姐用过那印鉴,所以见过上面的刻字。最初,老奴看到的盒子里的脂粉,的确是完好的的,但后来大小姐用过,又将盒子里的脂粉重新做来,以遮掩里面的东西,也不是不可以。老奴知道的,大小姐正在筹备开一家胭脂水粉的铺子,这从胭脂水粉的方子,到制作方法,大小姐都是最清楚的,想要弄一盒子一模一样的脂粉,这并不难。”
钱婆子倒是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她说完,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关,大抵是过了。
只是,钱婆子还没来得及庆幸呢,就听到夏倾歌道。
“我的确是在筹备开设一家胭脂水粉的铺子,可是,我只懂美颜润肤的药方,却不懂这制作的工艺。不过,你要是一口咬定我懂,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解释,全当我博学好了。”
也不多解释,夏倾歌只缓缓看向皇上。
“皇上,之前进来的时候,倾歌看到四皇子也进宫了,这脂粉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四皇子更清楚,所以倾歌想和他说说,不知皇上可允?”
说白了,钱婆子只是颗棋子。
既然夜天承已经来了,冤有头债有主,那就找夜天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