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绝。
“我之前想着,若是小福够聪明,能从夏婉怡的手里活的好好的,而且足够忠心,我就将她调去,在我那胭脂水粉的铺子里当掌柜。按这次的事来看,她的确挺机灵的,这事……”
“这事等等再说吧。”
夏倾歌的话还没问完,夜天绝就给了回应,这倒是让夏倾歌意外。
“为什么?
“因为,你得小心。”
夜天绝沉沉的叹息,在夏倾歌面前,他完全不用遮掩,话也可以直说。
“那胭脂水粉的铺子,用的是你研制出来的方子,若是不出意外,自然是效果非凡,为人追捧,可一旦被人钻了空子,出了事,那就绝对不是小事。用胭脂水粉的,都是女人,而且是富贵人家,出了事麻烦太多。
一来,小福还年轻,她未必能应付得了乱七八糟的事。二来,不论怎么说,夏婉怡也是她名义上的主子,她做的事也许算不上卖主求荣,可说出来总归不那么好。
你也许要说我得了便宜卖乖,可是,即便得了小福的消息,我还是对她有防备之心。她能出卖夏婉怡,谁能保证,她不会出卖你?如今这知道,谨慎些总归没错。”
夜天绝的话,说的并不好听,甚至于有些现实残忍,但却是为夏倾歌好。
这点,夏倾歌想的明白。
微微点头,夏倾歌缓缓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小福的事,我会再更谨慎一些的。只是,我相信自己最初的判断,她是个单纯的人,又不缺忠心,我相信我能调教她,成为自己的家左膀右臂。”
“是,你最厉害,没什么事是你做不成的。”
“战王爷,你这吹捧,可真不走心。”
淡淡的白了夜天绝一眼,夏倾歌戳着他的心口说道,两个人说说笑笑,倒是轻松。
他们很有默契的都没再提夏婉怡和欧阳芊芊的事。
仿佛那两个人,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入夜。
夜色暗下来,夏倾歌才和简若水一起,回安乐侯府。夜天绝还有事情要办,所以,他只送他们到门外面,并没有进门。
夏倾歌和简若水一进门,就听到了哭声。
这声音,夏倾歌熟悉的紧。
那是夏婉怡的声音。
“倾歌,”简若水拉着夏倾歌,秀眉轻挑,“看来,你们家这二小姐,又要折腾了。这次她吃了不小的亏,你可得小心点。”
“我?小心?我又没做什么,我小心什么?”
说着,夏倾歌邪魅的笑笑。
让简若水回房休息去,这家里的丑事,还是烦心事,简若水少听点,也少受点污染。
之后,夏倾歌便去了花厅。
彼时,老太君、夏明博、岳婉蓉、夏静怡,他们都在花厅里,一个个脸色沉沉的,都不开口。至于夏婉怡,则跪在地上哭,那模样凄凄惨惨的,甚是惹人怜惜。
夏倾歌看着,不禁觉得可笑。
人总是这样。
算计别人的时候,不论别人多惨,自己都会引以为乐。而当受苦的变成了自己,就觉得天下人都对不起自己……
可事实呢?
自作孽不可活,怪得了谁?
冷冷的看了夏婉怡一眼,夏倾歌快速开口,“祖母、爹、娘,这是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事,哭哭啼啼的,这一进门就听到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