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那么冷情的一个人,为了自己的皇权霸业,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于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懦弱无能的窝囊皇子,也要求安稳上位的人,怎么会在乎别人的感受?怎么会在意,别人是不是痛?”
听着夏倾歌的话,夜天承不禁眉头紧蹙。
他不知道夏倾歌,为什么会说这一席话,可是他看得出来, 夏倾歌的身上,笼罩着一股痛彻心扉的哀伤。
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痛。
这一刻,夜天承恍然觉得,眼前的人根本不是那个从甘霖庵回到安乐侯府,被人称作天命煞星,在乱事沼泽中不停挣扎的夏倾歌,他仿佛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另一个满身都带着悲凉凄惨的故事,却没有办法发泄,只能将痛压在心底的人的影子。
不知道为什么,夜天承的眼睛,不禁有些湿润。
“夏大小姐……”
“呵,”听着夜天承的话,夏倾歌不由的冷笑,她缓缓转身,看向他,“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即便说了,你也不会懂。”
那种痛,只有她一个人最清楚。
擦掉自己眼角的泪水,夏倾歌压下所有的心绪,她快速开口。
“四皇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我既然给你下了毒,就没想过要给你解毒。你若有本事,可以去想办法,你若没本事,那就等死好了。”
“为什么?”
目光灼灼的看着夏倾歌,夜天承冷声质问。
“夏倾歌,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死?”
“四皇子,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知不知道理由,又有什么差别?
如果你真的要个理由,那我也可以给你,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试图踩着夜天绝,来证明你的不窝囊。青月崖下大营的事,想来你早就知道吧,为什么一定要在夜天绝重伤过后,在他拼着命去探青月崖状况的时候,你坑他一把?
你有你要得到的,我也有我要守护的,这个理由,够了吗?”
夏倾歌的话,说的掷地有声。
这理由倒也说得通,可是,夜天承总有种感觉,夏倾歌对他的恨,远不止他坑了夜天绝一把这么简单。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出,他还哪里得罪过夏倾歌,以至于她非要杀了他而后快。
眉头紧蹙,夜天承缓缓开口。
“夏大小姐,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那个时候我那么做,对我来说是最有利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我现在做的,也是我该做的事。”
“你……”
“四皇子,真的不必浪费口舌了,我已经说了,结果不会改变的,我既然下了毒,就不可能再出手救你。另外,我也劝四皇子你一句,一定要保持心态平稳,不要动怒,正所谓:怒火攻心,怒气太重,只会加速毒发。照你如今的状态来看,你至少还能活二十几天,可是,若是你频频动怒,能活几天,就很难说了。”
话音落下,夏倾歌不再看夜天承,她快速往天水阁外走。
她和夜天承,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只是,夏倾歌还未出天水阁,就听到夜天承的吼声,“站住,夏倾歌,你若这个时候离开,本王敢保证,你一定会后悔,而夜天绝也一定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