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脸上无光,他只怕是想用联姻的事,来证明主子的身份,也为他保留这份颜面。主子,这是一正视听的好机会。”
“是吗?”
低声呢喃着,夜天承不置可否。
虽然他头疼,没心思去细想这些事情,可直觉告诉他,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的文章。
心里想着,夜天承缓缓叹了一口气,他快速看向鬼娇娘。
“这件事先放放,还有其他消息吗?”
“有,是关于夏大小姐和战王爷的。”
“他们?”低声呢喃着,夜天承的眼神,明显亮了不少,看向鬼娇娘,他急切的开口,“他们有什么事?”
“回主子,今日一早,夏倾歌与战王爷一起乘马车出了城,行踪很神秘。属下跟了一阵子,发现他们是往东边去的,想要再跟,却被人纠缠住了,属下跟他们交了手,等到再去追的时候,已经不见夏倾歌与战王爷的影了,属下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往东边去了?东边?”
对于东边,夜天承最敏感的,就是镇东军旧部,那也是赫连家的全部倚仗。
难道,夜天绝和夏倾歌,要对镇东军旧部下手?
赶在这个时候,能成吗?
心里嘀咕着,夜天承总觉得有些不对,正寻思着,他就听鬼娇娘又道。
“属下听说,今日一早,上官嫣儿的尸体,被送回上官府了。上官义抱着上官嫣儿的尸体痛哭,之后就抬着棺材去了宫门口,想要让皇上主持公道。也是在那之后,夏倾歌和战王爷离开皇城的,主子,这两件是会不会有关?”
听着问话,夜天承眉头紧蹙。
许久,他才开口。
“上官义是帝师,上官家又是一门三状元,之后纷纷入学院为师,桃李满天下。他们的实力,是看不见的,却能拉拢文武百官,权倾朝野,着实不容小觑。
之前,上官义和夏倾歌大打出手,又跟夜天绝闹翻了,现在,得了上官嫣儿的尸体,只怕之前的风波会愈演愈烈,这个时候,若是夜天绝稳不住,那跟在他身后的朝臣,未必不会因为上官义的关系,而心思有动摇。
所以,夜天绝和夏倾歌两个人,瞄准了赫连家的镇东军旧部,想要快刀斩乱麻……这倒是说得通。”
只是,夜天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似乎所有的事情,说起来都合情合理。
可是,他心里就是不安。
那种忐忑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他总觉得,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似乎又什么都掌控不住。
山雨欲来,狂风乍起,这种状态下的他,还能求得一丝胜算吗?
胜了之后,他又能活多久?
想着,夜天承不禁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心里边,似乎更堵得慌了。
正巧,这时候丫鬟送药过来。
鬼娇娘将药接过来,送到床边,一勺勺的喂给夜天承喝。鬼娇娘的动作很慢,很轻柔,夜天承喝药倒是顺利。只是,临到喝完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咳嗽,一口血直直的喷出来。
那血,染红了药碗,染红了鬼娇娘的手和一些被褥,更染红了夜天承的双眼。
任由鬼娇娘慌乱的拿着帕子,擦拭他嘴角的血迹,夜天承清冷的笑笑。
“看来,本王真是命不久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