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放说的轻巧。
可浸淫官场这么多年,沈俞亮怎么会不明白,只怕夜天放让他做的事,并不那么好做,一个弄不好,是会掉脑袋的。
想着,沈俞亮不禁想到了金矿。
他陡然看向夜天放,四目相对,就见夜天放笑了出来。
“沈大人这是想到了?”
“微臣……微臣……”
“不必紧张,”抬手拍了拍沈俞亮的肩膀,夜天放声音低沉的开口,“本宫让你做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既不让你偷挖金矿,也不让你谋害皇子,本宫只是想借你手,给父皇上一封密奏。”
“密奏?”
呢喃着看向夜天放,沈俞亮眉头紧蹙。
话说到了这份上,夜天放也不再卖关子,他直言道,“这密奏就写,金矿遭人开采,经查:是战王夜天绝所为。”
“这……”
沈俞亮的脸,刹那间一片惨白。
皇子争斗,自来都是血雨腥风,这他明白,可是,真让他动手操刀,用一根笔去陷害夜天绝,去要夜天绝的命……
沈俞亮难以接受。
他心内不安。
夜天放就站在沈俞亮身边,沈俞亮的表情,还有他的心思,夜天放都看在眼里。
拍着沈俞亮肩膀的手,力道更重了几分,夜天放笑着道。
“沈大人,古话说得好,有得必有失。沈小姐命悬一线,想要救回她,非本宫出手,其他人无能为力。本宫要的只不过是一封密奏,几个字换一条命……沈大人,这笔账你应该比本宫会算盈亏,对吗?”
沈欲语,也是沈俞亮宠大的,虽不说寄予厚望,但也希望她能嫁得好,安乐一生。
却不曾想这娇花未开,就搅进了皇权争夺里。
她成了皇子争权的牺牲品。
缓缓闭上眼睛,沈俞亮面露苦楚,内心的挣扎,让他几乎喘不过来气。
许久,沈俞亮才看向夜天放。
“太子爷可能保证,若微臣真的上了密奏,就保下小女的命?”
“这自然,本宫现虽非金口,但绝无虚言。”
这话,夜天放说的脸不红心不跳,那恬不知耻的嘴脸,若是让夏倾歌看见了,指定要说,他比夜天绝更胜一筹,甚至是更胜几筹。
不过,夏倾歌注定看不到。
目光灼灼的看着夜天放,沈俞亮心底挣扎不断,为官这么些年,他自认无过,心怀坦荡,只是如今……
紧紧的握着拳头,许久,他才低声道。
“那小女之事,就全仰仗太子爷了。”
“这是自然的。”
脸上笑意荡漾,夜天放的声音,更轻快了几分,他高声道。
“只要沈大人的密奏,到了父皇的书案上,那沈小姐就能出天牢。这件事,本宫作保,不过,沈小姐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还得看沈大人的速度。”
“微臣明白,微臣这就草拟奏折。”
说着,沈俞亮也不耽搁。
他到书案前,迅速提笔写了一封密奏,他速度极快,没一盏茶的工夫,就赢写好了。
“太子爷,你看如此可行?”
夜天放拿过密奏,仔细的看了看。
密奏写的很详细,一连几页纸,写的满满当当,那样子,就跟他亲眼看了夜天绝偷挖金矿了似的。
夜天绝,这次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