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素语的背影,夏倾歌心里的忐忑,仍旧消散不下去,她眉头紧蹙,忍不住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越想,夏倾歌心里就越不安。
太子府里的假太子,皇后手里的沈欲语,暗杀假太子的神秘势力,还有将追查视线,引到战王府的人……
这其中到底掺杂了多少势力,夏倾歌猜不透。
可是,沈欲语是个麻烦。
也许一开始,沈欲语被带进战王府,被扔到夜天绝的床上,为的只是让她和夜天绝膈应犯恶心。
可这个时机太不妙了。
夜天放、夜天承、夜天焕,三方势力都盯着富安县的金矿呢,本来夜天绝和这事是毫不沾边的,可是,偏偏沈欲语出现在了战王府,富安县的县令沈俞亮,可是沈欲语的爹,若是皇上将这些事串起来,从而怀疑夜天绝……
只怕夜天绝有口难辩,金矿的这趟浑水,他就再洗不干净了。
心里想着,夏倾歌忍不住出了门。
她不能坐以待毙。
正巧,夏倾歌出来的时候,就撞上了匆匆来排云阁的夏明博。
夏明博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从夜天放被暗杀,到战王府被御林军包围,从沈欲语被从夜天绝的寝殿里拉出来,到夜天绝被囚禁在宫内……这明面上该知道的事,夏明博都已经知道了。
担心夏倾歌会关心则乱,他这才火急火燎的来了排云阁。
一进来,可不就遇上夏倾歌了。
“倾歌,你要去哪?”
“爹,我要去趟左相府。”
“糊涂,”夏明博厉声吼道,下一瞬,他拉着夏倾歌,重新回了房里,他这才开口,“战王爷和你关系走的近,咱们整个侯府,也和他绑在了一起,你现在去左相府,和王爷去左相府,没有任何区别。本来王爷和沈欲语之间没有事,你这么一去,反倒可能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爹,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沈欲语这枚烂棋子,已经摆在棋盘上了,有心之人唯恐天下不乱的说辞,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出来,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让这枚棋子为我所用。”
“为你所用?”
听着夏倾歌的话,夏明博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他不明白夏倾歌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倾歌,你到底想做什么?”
“爹,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帮我去办件事。”
“什么事?”
听着问话,夏倾歌冲着夏明博招了招手,她让夏明博附耳过来,而后在他的耳畔一阵耳语。
夏倾歌的话,让夏明博脸色暗沉。
“倾歌,这可是一步险棋,弄不好,倒是会把你自己搭进去。”
“爹,富贵险中求,我能冒险,其他人只会比我更疯狂,只要他们会动,那主动权就会控制在我们手里,那这盘棋怎么走,就由我们说了算。想来,皇上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只是我比他更直接而已。”
“可……”
“爹,没什么可担心的,左右刚刚我让你做的事,会是我的保障,你说呢?”
夏倾歌的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
那样子,让夏明博无奈。
“罢了,爹拦不住你,索性就帮你一次,不过,你万事小心,记得将熬战带在身边,可别王爷没救出来,你自己先死在前头了。”
说着,夏明博趁着夜色,匆匆的出了安乐侯府。
而夏倾歌,则直奔左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