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妃就别卖关子了,说吧。”“是,”丽贵妃笑着应声,随即开口,“昨儿夜里,臣妾就觉得这窗外,似乎有什么响动,那一阵阵的,吓人的紧。臣妾起身,让丫鬟掌了灯去了窗边,这打开窗子一看,就
见一只鹰站在窗边,那鹰腿上绑着几张纸。臣妾好奇,就将那纸取了下来,这一看可不得了……”
微微顿了顿,丽贵妃想吊着皇后的胃口。
只不过,皇后脸色淡然,没有丝毫的波动,丽贵妃看着,不禁觉得无趣。
索性,她也就不再卖关子了。“那鹰腿上取下来的,居然是两张药方子,臣妾又不懂医术,索性就找了太医院的太医,仔细的瞧了瞧,太医说那可是上好的保胎的方子,按照这方子服药,再辅以药膳滋
补,不愁坐胎不稳。”
丽贵妃的话,皇后都听到了,哪怕她极力掩饰,可她的心却真真是慌的。
药方子……
当初,他们对韵贵人下手之前,那药方子可是被太医攥在手里,之后销毁了的。
现在,怎么会又出现要药方子?
上好的保胎药……
这分明就是打章太医和伍太医的脸,他们都是自己的人,若是皇上顺着这条线查下来,少不得要对她有所怀疑。
想着这些,皇后的头就更疼了。
丽贵妃将皇后的模样全都看在眼里,她心里畅快。
故而也不耽搁时间,她快速继续。“臣妾得了这方子,心里就想起了韵贵人小产的事,事关皇子龙种,臣妾也不敢耽搁,便拿了方子去见了皇上。之前,夏倾歌在宫里为战王爷治伤,可是留过一些取药的方
子在御药房,皇上这派人一查,对比了笔记,居然发现那方子是夏倾歌亲笔所书。
现在,皇上对夏倾歌毒害韵贵人,导致韵贵人小产的事,心有怀疑,估计下了早朝,定会着人查办这件事。
皇后娘娘,你说这算不算天理昭昭?人在家中坐,方子从天上来,这带着药方子的鹰,也不知是哪来的,可是太通人性了。夏倾歌这次要能洗清罪责,死里逃生,还真得谢谢这鹰,也谢谢法网恢恢,皇后娘
娘,你说呢?”
听着问话,皇后努力平复心绪。
她看向丽贵妃,轻蔑一笑,冷冷开口道。
“不过是张方子而已,夏倾歌又没死,随时都可能写,谁能保证那方子,就是她给韵贵人那张?”
“是与不是,问过韵贵人就知道了。这事,不但关乎这夏倾歌的命,更关乎韵贵人流掉的孩子,想来她一定会将那证据,看的仔仔细细的,给皇上一个最真实的答复。”
说着,韵贵人还轻笑着感慨。
“要说,这后宫里,因为各种原因,生不下来的孩子可真不算少,但能讨回个公道的,却少之又少。韵贵人大抵会是个幸运的,这可都是皇后娘娘执掌六宫有方的功劳。”
丽贵妃的这听似恭维的话,说的让皇后恶心。
可偏偏皇后又说不出来错处。
隐忍着心头的怒火,压抑着那些许的忐忑,皇后与丽贵妃周旋,许久才送她离开。
丽贵妃一走,皇后便又再派人去找夜天放。同时,她叫了一个暗卫,让他们暗中去给章太医和伍太医送了信。这事,章太医和伍太医必须提前有所准备,有个合理的说辞,否则惹祸上身,她就不得不弃卒保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