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男子。
“刘强,男。”为首男子答道。
“某某日下午三点多,你在干什么?”警察又问。
“我们哥四个,在某某大楼里准备行动,恰好看见从电梯里出来一个长得高大英俊男子,穿的西装革履的,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便下车打劫了他。”为首男子说道。
“你确定是要抢劫吗?不是有什么私人恩怨?”警察再次询问。
“我又不认识他,能跟他有什么私人恩怨?”
“那为什么安保人员来了以后,你们没有马上逃跑,而是企图将他带走,我们在大楼监控视频中都看到了,你还想撒谎吗?”警察半吓唬半陈述事实,似乎改换了另一种方式来刑讯。
“那是因为他伤了我们其中的一个兄弟,抢劫没成功,自己人还伤了,这种赔本买卖,换你,你干吗?当然得带他走啊,教训一顿出出气,再弄点钱财压压惊,老子才不枉动一回手啊!”为首男子说的就像那么回事似的,生生将黑的说成了白的,任警察也无法辨认真假。
“好好说话,老实点儿,再耍花腔,有你受的!”警察严厉的呵斥道。
为首男子瘪瘪嘴,没有争辩。
“那你们为什么后来又跑了?没有带走他?”警察再次询问。
“警车都来了,听见动静不跑,还等着被抓,我们傻啊!”为首男子嗤笑道,一副看白痴一样的神情看着对面的警察。
警察一看这就是个大滑头,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说自己是抢劫,任你再怎么使出浑身解数,也不会让他改变分毫的,这种人嘴且硬着呢!
于是,警察们将他送了回去,换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人依次审讯,之所以分开依次审讯,就是想在他们讲述的内容中寻找到不一样的蛛丝马迹,可以逐一击破,最终获取最贴近事实的结论。
然而,这样的办法对这四个人似乎没什么用处,他们就像串通好了一般,所有人的口供都是一样的,几乎没有出入,就像是背台词一样。
这样的情况,饶是警察办案多年,经验再丰富,也是无可奈何的了。
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说的就是事实,二是他们认蹲也只承认是打劫,过程中伤了人,其他的一概不认。
警察们无法,最后只能按着持械抢劫罪给四人定了罪名,将案子结了。
由于周清逸的伤势并不重,只是皮外伤而已,匕首划伤的伤口也不深,抢劫也没有成功,故而四人的罪名也不是很重,最终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当警察将这一结果告知周清逸的时候,周清逸心中纵使有千万种怀疑和反驳的话,统统咽了回去,因为他说的再有道理,而没有有力的证据的时候,一切都是徒劳。
而四名罪犯已然认罪伏法,结局已定,周清逸根本无力更改。
这样的结果,他不想认,也得认!
周清逸来到丁婉婉的公司,将这一结果告诉了丁婉婉。
“这怎么可能,谁会特意等在地下停车场,然后再抢劫呢?”丁婉婉提出质疑。
“而且就算要抢劫的话也是应该在黑灯瞎火的,旮旯胡同的地方,随机遇上某个弱势群众才做的事情吧?还能专门挑高大威猛,身手了得的人下手,自己找揍,还是自己作死?”
“更可疑的是,这伙人专门等在地下停车场里,等了半个多小时,其中经过好几个人,他们不抢劫,专门等你出现了抢劫你?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呢?”
丁婉婉一连提出三个质疑,说的条条占理,就像深入人心的心理学家一般。
“这些我们能想到的,警方一定也想的到,而且警方在方总所在的办公大楼的监控室里截控了一段当时的视频,里面的情景不由分说的就是他们蓄意报复,特意埋伏在那里等我出现呢!而且一上来没什么话,直接就动手,这完全不是抢劫的套路,一般抢劫是为了得财,先是威胁,拿到他们想要的钱财后,便不会动手了,而我当时的情况却完全不是这样的。这些情况,警方比我们更了解,也更能看出他们说谎了。”
周清逸一口气将丁婉婉的质疑统统堵了回去,说的话更加有理有力。
“可是为什么最终还是以这样的结论结案了呢?还不是因为没有证据,罪犯承认什么罪便是什么罪了。除非我们能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这四个人在说谎,可是显然不能,我们没有证据啊!”周清逸说的丁婉婉哑口无言了。
她只能暗恨这伙人的狡猾程度,简直是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