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究竟还遇到了谁?”
断枪似乎陷入了无穷的慌乱之中,对着云尘就是剧烈的质问起来。
永恒之力,为什么云尘现在就知道永恒之力,究竟是谁告诉他的,莫非是记忆复苏了吗?
不对,不修成道君,如何能打破封印……
一定是有谁告诉了他,究竟出了什么变数……
不对,他的身体竟然恢复最初的状态了,那一副禁忌体质呢?心脏中的血呢?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法力,敢干涉他的进程。
没有了那滴血与体质,未来如何让血中的残魂融合他记忆……
这么大的变数,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变数,深藏北地的黑暗之中,究竟是谁在暗中干涉?
“哈哈哈!原来大名鼎鼎的弑天枪也有慌乱的时候吗?”
“我在北地遇到的人多了,可惜我偏不告诉你,有本事你来搜我的记忆。”
“来啊!”
云尘的目光中闪烁着无尽的癫狂,彻底是豁出去了。
“云尘……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千古布局,万古算计,只为三千大世界的一线生机……”
“至尊印记哪里去了,血又哪里去了,你的体质究竟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谁废了你的体质,该死的,该死的……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你以为是在逆转命数,对抗我们吗?”
“没了那副体质,你如何修成道君,如何觉醒自我。”
“再无希望……再无希望……”
断枪剧烈咆哮,充满不甘,似乎多年的希望彻底断绝,失去了苦苦追寻的一切。
一切的希望全部断绝,有人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出手废掉了云尘的体质与血。
断掉了回归大千世界希望,废除了三千大世界最后仅存的一丝希望。
可恨!可恨!
“哈哈哈!你也有孤独无助,丧失一切希望的时候吗?”
“你不是高高在上,怜悯施舍吗?”
“当你这个时候,你能体会到我心境吗?”
“绝望吧!痛苦吧!当是奢求你们一丝帮助的时候,你们却拒绝于我。”
“今日当你们沉沦于此的时候,我看谁能帮助你们。”
“我就是我,没人能够掌控我的意志,也没人能够主宰我一切,我不会做你们的棋子。”
“让你们早已给我规划好的道路行进,因为我是人,我会自己选择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
“蝼蚁也有选择活法的权利,你们算计一切,掌控一切,可是你们掌控不了人心与意志。”
“我们人族生来弱小,但我们从不会妥协,一息尚存,战斗不止。”
“你再强终究也是一件器物,虽然诞生自我意识,可你始终不是人,永远不明白何为人。”
“我们从不会放弃希望,也不会自我颓废,纵一时磨难,但只要心存希望与光明,早晚还有起来的一天。”
“不要小窥人族,更不要轻视凡人。”
“众生之志可弑神,凡人之念可断天!”
“器物终究只是器物,再强也还是一件器物,因为器物是给人控制的。”
云尘看着面前陷入癫狂中的断枪,当场是嘲讽起来,没有半点的怜悯,让他也知道究竟何为人。
沉默,死寂。
断枪平静下来,满脑子唯有云尘的两句话,“众生之志可弑神,凡人之念可断天!”
我不是人,永远不明白何为人?
我只是一件器物,再强也是一件器物,终究需要人来控制。
变了,不一样了,真的变了……
冲动,激进,热血,为了小小的人族可以舍弃一切,不惜生命为代价……
扭转宿命,镇压黑暗,让晨钟再响!
弱小的人类,真的就有这般无限的可能吗?没有记忆,没有觉醒,只凭一腔热血,不灭意志……做到了让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情。
难道吾真的错了吗?吾真的只是一件器物吗?
征战万古轮回,打破岁月束缚,屠仙弑神……
“云尘……”
“罢了……你去吧!”
“带我一起,这一局,你需要我。”
“我要亲眼见证人族是不是如你所说一般,拥有无限的可能……”
断枪的声音不在是冷漠无情,亦没了那高高再上的姿态,而是变的低沉,似带着一丝渴求。
“不需要,此次我并非前来找你,而是借道而去。”
“我有比你更强的底牌,我云尘这一世亦有师尊,虽然他老人家从未现身。”
“我想他老人家定不会对我坐视不理。”
云尘负手而立,看着面前的断枪,再无半点敬畏,因为它不配!
“师尊,你哪里来的师尊……”
“不对……荒古战气决……你去过玄阳山脉……”
“他竟然传承了你……”
“云尘,不能去,绝对不能踏足玄阳山脉……那群狗一直在找他……”
“你贸然前去,将会给他带来无尽的灾祸,岁月之剑绝不能落在那群狗的手里。”
“纵然你拿到岁月之剑,你也发挥不了半点威力。”
“论杀狗,无人比的上我,我能破除他们一切的手段,让他们的优势全部成空……”
断枪闻言,态度大变,前后是判若两人,尤其是在得知云尘曾得玄阳山脉那一位传承,不自觉态度是也放低了不少。